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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夸奖。”蓝臻不怒反笑,看得卿言一时不知下一句该说什么。

这哪是夸你,这是损你好不好!卿言后悔自己失言蹦出一些这个时空没有的流行词语,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把剑还我。”卿言不死心的开口。

“曹遇,剑。”还是用的敲窗棱那招,蓝臻从曹遇手里接过承影剑,将它完好无损的连同剑鞘一起递还给卿言,“好生保管着,再丢了,可就怨不得本王。”

未料到他突然又那么好说话,卿言正犹豫着,蓝臻已经带着讨打的口气开口了:“不用谢我,还给你是有条件的。”

就知道他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卿言刚刚还想着要道谢的心思立马烟消云散了,戒备地盯着这只狡猾的妖狐。

“若是想用剑来换解药,我看王爷要失望了。”卿言握着剑,紧贴着车壁,此时此刻,孰轻孰重,卿言亦分得清。

狭小的空间里,卿言这种程度的防备不过是个心理作用,蓝臻一靠近,她就像只刺猬一样炸起了毛。

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卿言瞪大眼睛,看着它越过自己的头顶,停在发髻上,然后轻轻一抽头上的玉簪,卿言满头的青丝便倾泻下来。

“你,干嘛?”卿言心颤。这并不是要伤害她的动作,却是让人匪夷所思。

蓝臻没有回答,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根木簪递给她:

“绾上。”

力量悬殊,而对这些没有威胁的要求,卿言觉得还是不要惹怒他的好,于是接过木簪,一边绾发一边问:“说吧,条件是什么?”

“你很爱他,对吧?”蓝臻答非所问的声音响起,语气上的表达似乎不像是让人回答,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谁?”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让卿言一时没反应过来。

“除了你那侧驸马你还爱别人吗?”蓝臻有些不满,听得出情绪在声音上的波动,隐隐不明。

“这好像与你无关。”如此近距离的打听别人的隐私是不是太过分了,不过,人在屋檐下,为了不再得罪这尊大神,卿言还是忍住了没有发作。

“从未见过一个公主能为自己的驸马做到这种地步,”卿言这不合作的回答似乎并没有对蓝臻产生多大的影响,他仍旧自顾自地说,“不仅以身犯险,就连他的心爱之物也不遗余力的想保护妥贴,你的身份其实不用这样做宁家军也会对你死心塌地,何必呢?”

“你也说了我爱他,所以我心甘情愿,这与宁家军并无关系。”卿言轻声回应,不懂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并无关系?”蓝臻笑笑,显出一丝轻蔑与不屑,“你可是储君,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宁家军在朝中的地位有多重要。”他似乎想极力证实什么,却又害怕这证实的结果非他所愿。

“我若不是储君,宁远也无须为我出征,别老提醒我这该死的身份。”卿言脑子里闪过晋王的阴戾。

蓝臻的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戏谑道:“多少人羡慕不来的身份你还不乐意。”

“人各有志,卿言一介小女子而已,哪能比得上王爷的鸿鹄之志。”低头理了理揉皱的裙摆,卿言接着说,“所以,我的这个身份对王爷来说才是很重要,王爷可要好好把握这次合作的机会。”宁远的身家性命都系在这个阴晴不定的昭王身上,与这种人只有利益相关其他免谈,卿言心里十分清楚。

人各有志?蓝臻轻哼一声,掀开窗帘示意停车,接着纵身跳下,身后却留下一句话让卿言毛骨悚然,“既然公主如此情深,本王倒要看看为了那侧驸马你能做到何种程度。”

“变态,果然是个大变态。”卿言轻声低咒他,哼,我俩情比金坚,你就放马过来吧!将头甩过去决定漠视他的挑衅,这个蓝臻真是太变态了。

从车上下来,蓝臻翻身上了玄玉,这匹优良的坐骑跟随他多年,自是了解主人的心思,贴着车窗处与马车并行,让他能将车内这个小女子的动作都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