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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叔叔,是剑圣,盖聂。”

“你是当年那个……”他想到当年他用来半要挟着令盖聂与他一战的少年,又看着眼前这个实力已经在他之上的强者。

“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我叫荆天明。”

“荆天明,墨家巨子?”胜七听到他名字之后锐气反而没有刚刚凌厉,更像是调笑,“哈哈!那敢问墨家巨子,你伐胡是准备用‘兼爱’伐?还是用‘非攻’伐?”

“以战止战……以杀,止杀。”未曾杀过多少人,所以荆天明并没有多大的杀气,但他那浓浓的杀意,却是让胜七明白他的决心。

“我愿……”胜七闭上眼睛,尽全力的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似乎要将所有的郁结尽数抛弃,他睁开眼,“入墨家。”他对农家已经放弃了希望,虽然他的恩师授业于他,但农家所做的事令他已经死心。况且,若是朱家意欲北上,那么来到绝不会是荆天明,而会是朱家本人,朱家了解他的性格。出了这种事,农家居然还有心思内斗,这已经不是以前的农家了。

荆天明愣了愣,“可。”他犹豫了良久,“从‘墨者’(墨家底层)做起。”

“多谢。”从墨者做起,或许与他的实力不符,但更重要的是一种态度,一种让他慢慢融入墨家的态度。

走到胜七背后,“乒”,束缚着胜七的铁锁应声而断。虽然鲨齿已是两年未曾出鞘,但它的锋锐不但没有下降,反而在荆天明的熏陶下变得更加的强大,内敛。如果说之前的鲨齿是一只年轻的老虎,霸气张扬,锋芒毕露。那么现在的鲨齿便是一只壮年猛虎,不仅比之前更强,而且也更精通狩猎之道,只等待着最为致命的一击绽放自己最强的一面。

在斩断铁锁的瞬间,荆天明便已回头,“我在外面等你。”

“扑通。”长期被锁为身体带来的不协调感,让胜七扑倒在地上。荆天明回头,亦是为了他的自尊。

“巨子大人,谈得如何?”

“还不错!”荆天明少有的,至少在朱家眼中是少有的笑了笑。“巨阙呢?”

“那就恭喜天明巨子了!”朱家脸上换成了笑脸。“典庆,还不去把巨阙拿来?”

田赐也出了口气,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再与荆天明战一场,荆天明对他的压迫感太过强烈。

“如果我说我还是想要‘地泽二十四’呢?”话音刚落,田虎与梅三娘就顿时警觉了起来。

“巨子说笑了!”朱家依旧维持着笑脸。

“啊哈哈!”荆天明打了一个哈哈,“别激动,我只是想试试你们的反应而已,淡定,淡定!只是看你们神经崩得这么紧,放松一下哈!”荆天明似乎觉得这么做很有意思的样子。而朱家则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

“来了。”荆天明看着牢口。

脚步很虚浮,透露着主人状态的虚弱。略微急.促的喘息声告诉着他们,这个人即使如此缓慢的行走都废了大力。

缓缓走出地牢口的身形强打着自己的身子,虽有些颤抖,却是显得笔直。在完全走出地牢的那刻,他单膝跪下,“墨家胜七,”除荆天明之外全都皱起眉头,“多谢巨子,大人。”胜七这也是做出一副姿态:我与农家再无干系。

荆天明扶起他,不动声色的传递给他一股内力。“去净身,吃点东西吧。”而听到这句话,胜七整个人都懵了,‘净身’?

“说错了,说错了,是洗净身体。”荆天明捂着自己的额头。“虽然我不是特别在意,但我们同行中有一个女子。”荆天明指了指晓梦。

一盏茶后,胜七回来,带着一个行囊,头发也已经剪短,虽整个人还是显得有些虚弱,但总归是精神了许多。从典庆手中勉强接过巨阙,他的身体现在已经难以支持他挥舞这把巨剑。

神农堂门口,“不如巨子大人在此吃顿便饭再走?”田言言语中有些不忿。

“不必,只望有农家子弟欲北上,尔等不再阻拦。”荆天明跨上马。

“这是自然。”

“巨子是怎么知道我被农家监禁?”胜七路上询问荆天明。

“如果我被一个二流偷袭杀死,而且还连尸体都没有留下,你信么?”荆天明闲扯,实质上是有人告诉他,不露脸,身披黑袍。“对了,‘地泽二十四’,你会吗?”

胜七摇摇头,“‘地泽二十四’,我懂得其法,却不会其阵。”他开口解释道,“‘地泽二十四’阵法分为‘阵’与‘法’。六堂传的是‘阵’,而我师傅教我的是‘法’。阵无法可用,法无阵无能。阵法相合是单独‘阵’威力的三倍以上。但我不懂得阵,所以单我一人和完全不会并没有什么两样。而朱家之所以囚禁我也是为了得到我手中的‘法’。”

荆天明抱着头,“啊!农家真麻烦!”

晓梦:

事实证明你是对的,朱家交出了胜七,而你叫他去‘净身’,是在在意我吗?我似乎感到愉悦。

你说你知道胜七还活着是因为那种原因猜到,是真的吗?

赶路的几天,因为胜七的身体,过了两日,确定他有自保能力之后我们便先行离去。这段时日,我总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两人独处中,你偶尔的和我的闲聊似乎让我心中悸动,可每次我总是很难接上你的话。每次你看着路边某些人露出丝丝怜悯,这或许是你将眼中那看透一切的目光放下之后才显露出的本性。虽然你的怜悯只对……‘某些’。或许这也是你看透一切后才发觉得东西。

到了北方,你成为了这近三万人的首领,你变得日渐忙碌,我们之间也只是偶尔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