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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玄急退一丈,从野桃树旁边滑过,距离瘴气仅有两三,一口猩红鲜血喷出,脑中一阵一阵的眩晕。

“妖女,今天你死定了。”

姜云鹤剑尖指地,和墨元坤缓缓逼进,妙玄闭上眼睛,捂着伤口深呼一口气,在次睁开后眼中只剩死寂和疯狂:“我会死,你们也休想活着离开。”

说完两臂舒展,缓缓拢到胸前,身后瘴气一道道飞出,凝成一只粉色凤鸟。妙玄右掌一推,凤鸟极速飞出,留下一串虚影,眨眼就到二人面前。墨元坤和姜云鹤来不及躲避,全力出掌抵抗,凤鸟一冲而过,两人受力后飞,斜着砸到林边地面上。

“噗……”

墨元坤口鼻喷血,努力抬头,嘴里哦呜有声,伸出左臂想要指一下妙玄,抬到一半,无力垂下,脑袋一歪,瞪着双眼死去。

“墨兄!”

姜云鹤痛呼一声,爬到林中捡起被震飞的长剑,颤颤巍巍地指着妙玄:“妖女……妖女……”

妙玄一步步走近,顺手拔出墨元坤卡在树上的长剑,一剑斩出,火花迸出,姜云鹤手里的长剑脱手飞出,旋转几圈后插进地面。

“我……”

妙玄一剑轻扫,划过姜云鹤脖颈,留下一道血线,她再也坚持不住,跌坐在地,看着姜云鹤继续道:“不是妖女!”话音落下,姜云鹤噗通倒地。

“呖……”

千米之外,低空翱翔的老黑眼中光点一闪,轻鸣一声极速斜落,投进林中,李星月脚下一点,轻盈落地,扫了一眼四周,蹲下身子把妙玄搂在怀里,把过脉后双眉紧蹙,用九阳神功为她驱了毒,默然无声。

“咳……咳……”

妙玄嘴角流出血沫,睁开眼看到李星月,惨然一笑:“让你说着了,不小心就中了他们的暗算。”

“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吗?”李星月用手按住她胸口,输入真气。

妙玄轻声道:“来杀我的人都死了,我在世上没有什么亲人,只有道清一个朋友,你……咳……好好照顾她。”

“好。”

李星月柔声道:“你母亲的墓在哪里,我可以……”

“不用。”

妙玄打断道:“我喜欢清静,这里人烟罕至,把我留在这里就行。”

“好。”

李星月微微点头,妙玄短暂沉默后说道:“不要浪费真气了。”

“好。”

李星月嘴上答应,真气依然输入,妙玄感觉很困,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呢喃道:“李星月,我要休息了……”

“哗啦啦……”

倾盆大雨落下,李星月撑起圆形气罩,为妙玄理好鬓边乱发,呆坐良久,抱起她放到一块闲石上,老黑歪歪头,横移过来,展开一只翅膀挡住雨水。

李星月走入林子,寻了一棵磨盘粗细的大树,一剑斩断,刻成棺材,扛回来把妙玄放进去,合上盖子,葬在野桃树下,在树干上留下“黄雁秋之墓,友李星月留。”

“好好休息吧。”

李星月轻叹一声,转身欲走,想了想又回头把黄雁秋三字切掉,换成妙玄。

“忘了你不喜欢那个名字,我走了。”

老黑展翅起飞,李星月跃上雕背,神色黯然,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密林,在心中自责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咔嚓,咔嚓嚓……”

李星月和老黑消失在天边后,丹霞山上空乌云内银蛇乱舞,滚滚闷雷犹如天怒,从空中悍然劈下,仿若连接天地的擎天光柱,砸进山林之中,煌煌天威压得百兽匍匐,万鸟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