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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行礼相送,临别时叮嘱道,“横刀绝技是三头六臂蛊惑之术。你须小心应付。预祝旗开得胜,公子我和你一起去婚宴上热闹热闹。哈哈——有意思啊。”说完化作一阵风不见了。

回到客栈的时候,云生斜倚在门口,见到她时,满不在乎地问,“舍得回来了?”

“师兄送的糕点好吃。”

“嗯。啥时学会的跳舞啊?”云生循循善诱,耐心地闲聊。

“自己偷偷练着玩。小时候,一个人太孤单了,没事照着水中的影子随便跳跳。进入太乙宗,经过徐道子师父点拨,悟到何为心的时候,就随心应机而舞,慢慢琢磨出一些门道。”

“跳舞时,能和万事万物融合一体。风来,就把自己化作一阵风;云飞,就把自己变作瞬息万变的云朵;见花时,就是百花盛开;落叶中,就是秋意瑟瑟。”

“剑术和舞蹈也是相通的。我正准备创新剑法,配合桃花木剑。”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在云生面前,若安就变成了喜欢说天道地的女子。

云生手中玩着一截柳枝,饶有兴趣地静静听着,看到眉飞色舞的若安,嘴角不自觉上扬。

“那小师妹准备如何创剑法?”

“九天玄剑目前不能使用。桃花木剑比较符合我现在扮演的角色。玄剑配合的是仙术,木剑则要符合道法。玄剑剑术一共九式,每一式我又参悟出九招,一共八十一剑术。”

“把清心舞揉合进去,将’玄’字诀和’清心’法融合,就能参照当下任何事物,变化出无穷的剑意,以意导剑,以无形化有形。”

云生点点头,“有意境。”

若安羞涩地说,“我自创的剑术,就叫秋水剑。”

“秋波跌宕,水容乾坤。好剑法,好剑意!”

云生低着头,故作不在意地问,“你和玉笛公子前去,本君可不会跳舞弄剑,更不会吹拉弹唱啊,这可如何是好呢?”

若安敲了一下他的头,“你当然就做本姑娘的师兄,大摇大摆让魔将护送我们进去。”

接下来的几日,只要有空,若安就在琢磨秋水剑法。心无旁骛,完全没有注意到云生这几日的踪影。

构想永远很容易,真的落在一招一式上却是万般困难。因为不仅要考虑对敌时的随机应变,还要考虑之后传授给普罗大众的易得性。

如同在下围棋,出一招,就要推演不同敌对行为后的各种变化。有时候,为了完美无缺的一剑,若安要冥思苦想大半天。三天转眼就过,正好把自创的五式秋水剑术实践一下。

云生微微笑着,拿出一朵雪莲,“这几日看你绞尽脑汁,本君进入不同时空,从须弥山山顶巧获百年雪莲。你且吃下,补补脑。”

若安看着天君手持白莲迎风而立的样子,有片刻的失神。

云生拍了拍她的脑门,“傻了啊?”

“师兄,你总是为苍生、为大家、为我做这做那,从来对众生没有任何欲求、任何期望,只是不断地无怨无悔地给予。比起来,我太自私了。总是想着,自己要如何如何。我……”

“这有什么好说的呢。作为天君,本来如是。护佑苍生,是本君的职责所在。你如今也只是地仙修为而已,自然以自己的意志为导向。等到哪天,你做到无欲无求,一心只想庇佑所有生命的时候,你也成就了仙道。”

“走吧。让本君好好凑个热闹。看看我小师妹如何胖揍蛮不讲理的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