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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景明堂,长之荣早在堂内候着,一见杜氏便笑道:“如何?”

杜氏搭上长之荣接她的手,笑得比长之荣还开心,“成了!老爷,咱家呀,如今也算攀上皇亲咯~”

心里就算一万个不愿意,可到底是牵扯家族利益,杜氏早已向既定结果妥协。

反正无论哪个女儿进宫,她都能分得一杯羹,只是长嬴不如长朦同她一心,不好控制罢了。

但她同样认定,长嬴这个病秧子只身一人在深宫,翻不起什么水花。

“嬴儿,你怎么哭了?”长之荣这时才注意到长嬴肿得老高的眼皮。

“我……”长嬴瑟缩着肩膀,嘴里支支吾吾,还是靠杜氏替她圆场,“当然是喜极而泣了,是不是啊,嬴儿?”

杜氏拿胳膊肘怼了怼她,长嬴这才扯出一抹笑:“是啊,父亲,嬴儿心里实在欢喜。”

长之荣一走,杜氏的眼神冷下来。

“跟我进屋。”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杜氏的卧房。

这间房从前是长嬴的先母万氏另置的一处书房,如今物是人非,万氏用过的一切物件,都换成了新的,为杜氏所用。

分明有那么多空房。

杜氏偏偏要占去这一间。

那时长嬴还很小,对这间屋子也没什么印象,只记得每每无意走到这间房附近时,都能听见里面隐约传出长之荣和杜氏在屋里哄长朦的声音。

回想儿时的寂寥,她有些出神。

杜氏屏退房内左右下人,反锁房门,点起一盏烛台摆在桌上。

“坐吧。”

长嬴乖顺坐下,默默看着杜氏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带锁的小铜匣,摆在桌上,又从袖里掏出一把小铜钥匙。

“咔哒”

铜匣的盖子弹开,杜氏从匣里取出一卷薄薄的纸,慢慢舒展开来,自己先瞧了半晌,又丢到长嬴面前。

“这东西绝留不得了。你得亲手烧了它。”

长嬴舒展开那卷纸,一看见上面的内容,心下了然。杜氏终于要销毁这信了。一旦被旁人拿去给皇帝看了,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她自然不怕,真最后走上绝路的时候,若能拉着这个家和她一起陪葬,她反而很高兴。

看着看着,她的眼泪就又不受控制地啪嗒啪嗒掉下来。

“母亲,女儿心里放不下……”

做戏就要做全套,她都演这么多年了,最后这几天自然要做个完美的收尾。

“放不下就把心挖出来。”

杜氏眸光狠厉,“你如今是圣上的女人,敢想着别的男人,全家都要受你连累。”

长嬴眼里溢出绝望之色,手里的纸被她捏得越来越皱,她乞求地看向杜氏。

“可是他还不知道我的心,我想……”

“怎么,你还想着再寄给他?”

杜氏猛然掐住眼前女孩的细腕,长嬴一瞬间觉得骨头都要碎了。

“糊涂东西。你不会烧,那我就帮帮你!”

“母亲,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