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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为了一个毛都没长齐,整天只知道矫情兮兮的破丫头。

薄知聿不是割腕,他是颈间的大动脉。死亡速度极快,只要几分钟,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

幸好那天白涂怎么都觉得不放心,带着柏云圣去他家看了。

如果白涂没去呢?

在ICU待了大半个月,又辗转在柏云圣的咨询室。苏瑶不知道柏云圣到底是怎么治薄知聿的,大半年以后,薄知聿康复的第一件事是去文身。

后来,他的日常就只剩下工作,比整治薄明之前还要有野心,手段之狠辣让人无不啧啧称奇,无论是技术还是策略,都在市场上一骑绝尘。

按道理这样的薄知聿,比以前好了太多,他几乎不会出现暴躁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情况。

可苏瑶只觉得毛骨悚然。

究竟是疯子可怕,还是一个知晓理智的疯子可怕。

这些年,往薄知聿身边、床上贴的女人太多了,他谁都看不上。白涂甚至还想过怪招,找了个跟迟宁气质差不多、年龄差不多的女星让他见。

男人眼神定格一瞬,仅仅是半秒便挪开。

那晚是薄知聿这四年来发过最大的火。

白涂问:“你他妈真就为了她这样?要是她死都补回来,你就等到七老八十非她不嫁是吧?!”

男人点着烟,那抹猩红照亮他颈间的文身,他突然笑了,笑声低哑磁性,眉眼的弧度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我有时候也在想——”

“我他妈为什么就是非要她不可。”

“……”

这四年的薄知聿,有理智、有野心,没有欲望,空洞又孤独目视一切,他把最真诚最热烈的那个自己杀死在迟宁离开的那天夜里。

苏瑶也在幻想,她究竟还要几年才能找到当初的那个他。

现在答案出现了。

只要看见她。

他就是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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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宁深呼吸,她在进门的路上不断做好了心理准备。

推开那扇门,男人坐在主位,包厢内两边公司的人头涌动,这么多人的室内,却连一句说话的声音都没有。

安静又诡异的氛围。

迟宁对上男人那双浅灰色眼瞳,她脚步不知为何一动不能动。

边上的主管轻咳了两声:“阿宁来了啊,来,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长宁公司也是薄氏集团的总裁,薄知聿薄总。”

迟宁啊了声,她感觉几秒钟的路程她走出了半个世纪的的感觉,磨磨蹭蹭地挪到薄知聿面前。

啊啊啊她真是感觉她怂得可以。

对别人也没见她这么怂啊。

主管示意让迟宁握手,“阿宁——”

迟宁真感觉头皮发麻,她手伸在半空中,强忍着声音自我介绍:“薄总您好,我是迟宁,这次项目的技术顾问。”

她站着,他坐着。

迟宁能感觉到男人的视线像扫描仪式的上下将她打量了一遍。

“薄总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美国总部高薪聘请的技术人员,您别看迟宁年纪小,她是南汀本地人,也是从麻省理工毕业的,双学位,多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