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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要回去?一个瘸子、一个瞎子,和一个酒鬼。光瞧着就很有趣,回去做什么!反正要在十二月十二日才能见到沈浪,这段日子就好好的游历江湖吧。

骤然听见小姐的解释,小泥巴恨不得昏过去,纵然她有心理准备。

而全程都强迫被偷听的叶珩,默默地抽抽嘴角。

瘸子、瞎子、酒鬼……残疾三人组吗……

陷空岛。

暗夜,小雨,微风,天阴,无云。

卢芳的夫人抱着新生的娃娃在怀中逗弄,婴儿不停咯咯直笑,令往日里沉闷的气氛消散几分。

白玉堂坐在堂下,一手按住宝剑,勉强挤出一分笑。

叶珩叶秋晚的不幸罹难,再加上阿敏不知所踪,已让他心力交瘁,昔日的意气风发不再,卢夫人不免心疼。她是他的大嫂,自是与卢芳一样,将白玉堂当做弟弟。然而,长嫂如母,白玉堂心性幼稚,说是当做半个儿子看待也不为过。但,卢夫人的头个“儿子”正饱受心伤,难以愈合,一想到这儿,卢夫人就恨不得提着宝刀一斩涂善狗头。

说起叶珩兄妹俩,卢夫人又叹口气。

卢芳一见,连忙拍着她的肩:“夫人呐,莫要叹气,你才刚出月子,身体要紧。”

“唉……”说得好听,卢芳确实一再叹气,“这敏姑娘到底去了哪儿呢!”

徐庆附和:“是啊,大哥!难不成像叶秋晚经常说得,变成蝴蝶飞走了?”

卢夫人一听他没头没脑的话,一巴掌就拍了上去:“胡说八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徐庆被打的一愣。卢夫人不管,转脸笑对白玉堂:“五弟啊,吉人自有天相,你就别担心了,展昭不是去请公孙先生了么,这僵局很快就能打破了。”

白玉堂惨然一笑:“打破又能如何?”

卢夫人哑口无言:“这……”

月上中天,星光惨淡,寒秋的冷风拂过,树影横斜,漱漱作响。秋天的深夜,需要在身上加件衣服了。

朱七七在屋内,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一旁的小泥巴呼呼大睡,她念着沈浪的事,睡不踏实,辗转反侧,不知不觉,夜已过半。

秋日干燥,朱七七一阵口干舌燥,摸着方向下床,走去倒了一杯凉茶。忽然,门外一阵细微的响动,声音忽小忽大。朱七七披了件大氅,心下好奇,推开门出去。

但见院子里,崔略商和无情已经穿戴整齐,租给他们房子的大婶正激动地说些什么,不时脸上露出惊恐的深情。

“小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来者揉着惺忪的眼,迷糊道。

朱七七把油灯递给她,问道:“小泥巴你怎么来了?”

“听见小姐你起来了,就过来看看。”她是丫鬟,自然要时时刻刻注意主人的动向。

朱七七正待走近,门外头的寒风忽地卷起一地落叶尘埃,侵袭打扰黑夜宁静的诸人。

朱七七睹见无情说了句什么,追命随后点点头,朝她们这里走来。

“二位姑娘,夜已深寒,早点歇息吧。”

朱七七刚要开口,院子里的大婶突然走近两步,用着大嗓门叫起来:“哎呦喂,我的两位姑奶奶,这么晚了还出来!还不赶紧进去躲起来,长得这样标志,半夜出来瞎搅和,是怕那采花大盗不肯来么!”

朱七七并未被话里的警告吓到,反而一脸惊奇地道:“采花大盗?!”

崔略商暗道不妙,瞥见朱七七发亮的美眸,借口不用想,脱口而出:“是这样,隔壁村里有个姑娘出事了,我等前去查看。叶姑娘一人留在这儿,恐有不便,劳请二位姑娘照看了。”说完,他抱拳。

刘婶子激动道:“哪是一个,是好几个!都被糟蹋得不成样子啦!你们赶快进屋把门锁起来!”

小泥巴吓得抓住朱七七的袖子:“小姐!”她泪眼汪汪。朱七七一脸平静:“我知道了,我会保护她的。”

“告辞。”说罢,推着无情和刘婶子一同消失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