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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叫没大事?”卷尔问着,无意识的在地上乱转。忽然,被大力的拉向后面。刚要惊叫,就被身后丁未的眼神吓回去,一闷声贴着沙发坐到了地上。

“你至于么,吓得丁零咣啷的,”罗思绎在那边取笑她,“放心吧,把你摘出来了。”

“啊?”卷尔傻了,这种结果,看起来毫无可能。

“觉得不可思议?那就对了,爱情本来就没道理可讲,没规律可循。好了,答疑时间结束,细节等你回来我再汇报好不?”

卷尔在这边没来得及出声,只是点点头,那边的电话已经迫不及待的挂断了。

“怎么回事啊,到底?”卷尔把手机还给丁未,自己在那儿嘀咕着。

丁未伸手接过,回手用手机敲在她头上,“笨死了,还能怎么回事,自然是他们俩大团圆结局,才能把你摘出来。”

卷尔双手抱住头,并不是因为真的被敲疼,而是他突然靠近,让她的头忽地一晕,心像是被谁突然抽紧了一样,不舒服得很。

见卷尔蜷坐在地上,半天都一动不动。丁未只好坐起来,“疼了?敲你是为了你好,不然总不开窍。”

“开窍又有什么好?”卷尔把脸露出来,方便她表达她的嗤之以鼻。有的时候,懂得太多,只不过是方便更大面积、占用更多时间的自寻烦恼。

“开窍不好,永远难得糊涂?”丁未在“难得”两个字上加了重音。现在的陆卷尔不得了,以前她虽然也做不到百依百顺,但总不会说一句顶一句,顶得他差点儿哑口无言。

“你不用讽刺我,我知道我是真傻。”揣着明白装糊涂她不会,但露拙露怯博取少少的同情,她还是会的。

“说你什么好,”丁未伸手拽了拽她的领子,“上来坐好。别弄得我像欺负残疾人似的。”

见卷尔张口欲辩,丁未恶毒的补上一句,“智力缺陷也属伤残。”

卷尔明显感觉到他心情大好,看来打击她对于提升丁未同学的各项指数是有立竿见影之功效的。卷尔心里念着,不与他一般见识,“我去睡了,明天还有课呢。”她知道,还嘴的结果很可能就是吵闹得看似亲热,反衬那永远不可能缩短的距离,两个字,找虐。

丁未扫了眼卷尔,有了疏远过的经历,他已经十分确定,陆卷尔又要与他划清界限。这应该是他希望的。可见到她之后,又发觉,他并不真的期望她心甘情愿的、毫无留恋的与他泾渭分明。是虚荣心作祟?他应该不会这么无聊。对陆卷尔的感觉还是有点不同吧,谈不上爱,却不愿与她疏远。见到她,总想逗弄逗弄,她的事情,总会想管上一管。当她是小妹妹?这个理由恐怕牵强得有些可笑。

想了很多,面上却没露什么表情。丁未挥挥手,“去吧。”对他而言,关乎感情的事情,再不需要下决心、做决定之类的考虑和挣扎。他没预留那方面的时间和精力,随缘就好。

这一晚,这几个没一个睡得好的。第二天凑到一起,谁的脸色都不大好。当然,与平日反差最大的要属曾毅和杨秋两个了,他们两个的脸色,只能用诡异来形容。

“到底怎么回事?”卷尔用眼神询问。

罗思绎凑过来,“昨天这两个,为了收场,只好上演大团圆结局。可歌可泣,嗯,可歌可泣。”她的声音并不小,反正是在包房里面,不怕被外人听到。

丁未闻言微皱了皱眉,却并没说什么。显然,他对于罗思绎这种落井下石的行径虽不赞同,但也并不反对。

“罗思绎!”杨秋突然来了精神,“你得感谢我的神经够粗,不然昨天的情况,够从楼上跳下去几个来回的。”一想到昨晚被迫由策划表白突而转成了自己表白,表白的对象还是这么个滥人,她郁闷得无数次兴起把自己灭掉的念头。

“跳上跳下的时候,你也只能怨你自己眼神不好。”罗思绎有来有回,绝对不会冷场。

卷尔拉住罗思绎,“小罗,别说了。”

“眼神不好什么意思?”杨秋没说什么,曾毅坐不住了,这不是拐着弯的、不带脏字的埋汰他呢么。

罗思绎给了他一个懒得理他的眼神,不再说话。

杨秋一见曾毅搭茬,反而平静下来。昨天就算是一场闹剧,也是自己要闹腾的,痛快了,就不能怨别人。“陆卷尔,昨天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但我没有坏你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