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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虞大小姐的一辈子，早就断送在白云寺的后山下了啊！
***
午后，虞景嫣酒足饭饱回到丞相府。
她刚从后墙翻进院子，就见虞丞相黑着一张老脸站在两米之外的空地处。
珠儿瑟抖的跪在他脚边，眼睛肿的像桃子一样。
“到我书房来！”虞丞相看到虞景嫣，并未像往常那样破口大骂。
虞景嫣觉得，肯定是百花宴那晚，她徒手捏杯把渣爹震住了。
相府书房，虞丞相正襟危坐，目光深沉的打量虞景嫣。
这是他的女儿，他和张氏生的女儿！
“坐吧！”虞丞相指了指桌对面的椅子。
虞景嫣听话的坐下，全程没说过一个字。
“……”虞丞相皱起眉头，脸色阴沉的很难看。
若是以前，虞景嫣定会道一声‘谢过爹爹’，可现在……
这个女儿变了，突然就跟以前不一样了。
自从坠山苏醒后，她就性情大变，再也没喊过他一声‘爹’。
“嫣儿，咱们父女很久没聊过了吧？”虞丞相放缓语气，让自己看起来亲和一些。
虞景嫣嘴角抽搐，觉得渣爹今天很奇怪。
事实上，更奇怪的还在后面。
虞丞相话锋一转，突然提到死去的张氏，“当初你娘被人谋害时，你还没桌子高。现在一眨眼，都长成大姑娘了……”
“被人谋害？”虞景嫣抓住重点，直接提出质疑，“娘能文能武，聪慧过人，谁能害得了她？”
玉儿曾说过，张氏是得心病死的。从黎氏母女进门后，张氏就郁郁寡欢，身体每况愈下，直到最后抑郁而终。
可现在，虞丞相却说张氏是被人谋害的？
“哎！此事说来话长。”虞丞相垂下头，悲痛的解释道：“你娘精通商道，是个很了不起的女人。她为了帮我巩固朝堂地位，创建了搜集地下情报的云中阁，令很多朝堂上的劲敌眼红嫉恨。”
“……”虞景嫣抿紧唇，对既定事实不置可否。
张氏创建云中阁，的确是为了帮衬虞丞相，这一点玉儿早就证实过。
虞丞相继续补充道：“这么多年过去，我始终不知道是谁害死你娘。我尽力保全你和太子的婚约，就是想等你将来当上皇后，亲自彻查你娘被害死的真相。”
闻言，虞景嫣不赞同的摇头，“我不当皇后，也照样能彻查出我娘被害死的真相。前提是，你能提供有效的线索。”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不相信虞丞相的说词。
如果张氏真是被奸人所害，云中阁那些铁血精英岂会善罢甘休？早把凶手抓起来碎尸万段了！
果然，一提有效线索，虞丞相就马上转移了话题，“嫣儿，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你为什么跟太子解除婚约？是不是轩辕湛给你灌迷魂汤了？”
虞景嫣张张唇，想否认渣爹天马行空的猜测。
只是尚未开口，就被虞丞相抢了先，“跟你说多少次了，别和轩辕湛纠缠不清，他只是想利用你操控云中阁，你为什么不听劝？我是你爹，难道我会害你吗？”
虞景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