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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怀宴音色极稳,仿佛一位耐心的油画老师:“放松,用心感受,我画的是什么。”

画的是什么?

顾星檀逐渐被他清冷到近乎空灵的声音吸引。

她在绘画天赋上本来就高。

平静下来之后,居然真的能分辨出来,他在画什么。

“画的是……人像?”

容怀宴极淡的声线含了丝笑音:“顾同学很聪明,答对了。”

顾星檀完全沉浸在了他拿着她的手,正在画布上涂抹的,肆意的、松弛的、又漫无边际的。

充满着窥探欲。

“现在在画唇吗?”

“是锁骨。”

“下次再答错,会有惩罚。”容怀宴正握着顾星檀的手,再次去沾颜料。

顾星檀却因为他提及惩罚,右手无意地想抬起,去摘脸上蒙着的领带,却不小心,指尖重重擦过男人修长脖颈。

灯光下,绯色颜料贯穿了男人整个喉结。

连带着他随意解开两粒扣子的白色衬衣,也沾上了浓郁的颜料。

洁白中绽放出一片靡艳。

在顾星檀僵住时。

容怀宴似笑非笑:“容太太想谋杀亲夫,继承遗产的心思,越来越坦荡了。”

真·时间管理大师!

本以为容怀宴这个记仇精会拽着不放,逼她答应各种违背良心的条款,却没想到,他就这么云淡风轻地揭过:“知道就好。”

咦?

什么意思?

顾星檀悄悄睁开一只眼睛——

身姿如玉的男人重新靠回椅背,冷白指骨似是随意曲起,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从容不迫,温润端方。

一派君子谦谦模样。

他越这样。

顾星檀越觉得危险。

你见过‘残疾螃蟹竖着走’,见过‘嫦娥奔日’

那你见过冷血无情资本家,变光芒万丈的圣父大人吗?!!

这必然都是不可能的!

望着窗外划过单薄的巷子,方向却是与枫湖居相反。

顾星檀趴在窗口,脑子里已经冒出来一系列的血腥社会案件,半晌,扭头扯了扯他的衣袖,幽幽问:“我们去哪儿?”

容怀宴扫了眼拽得摇摇欲坠的蓝色钻石袖口,对上她那双盛满水色的桃花眸,想起他出差之前应了谈老爷子的事,今天终于抽出时间。

略顿半秒,方言简意赅答:“带你上课。”

顾星檀瞳孔放大了瞬。

上、课?

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上次‘诗词歌赋’小课堂的画面,然后——

白净漂亮,莹润如玉的小耳垂粉了、红了。

容怀宴触及到她的反应,薄唇蓦地扬起淡弧,微凉的指尖碰了下那白玉似的小耳朵,低低笑音在车厢内回荡:“容太太想什么坏事?”

“这里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