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6全本www.36qb.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现在突然这么正儿八经地喊他,容怀宴那双清透如寒泉的眼瞳微微眯起,“说。”

谢砚礼并不在意他的反应,眼睫抬起,隔着玻璃墙,看向不远处正在玩闹的两小只。

他们俩已经开始在雪地里打滚。

穿得皆是毛茸茸,像是雪地里生长的小动物。

“前二十年是朝朝暮暮。”

“二十年后是——”

谢砚礼倒了点茶水出来,指腹沾水,缠绕着佛珠的长指慢条斯理地在黑色木纹桌面写下四个字:

昭昭暮暮。

昭。

谢寻昭的昭。

谢砚礼清晰看到容怀宴淡若青山的眉眼沉敛下来,神色愉快:“看来你们家小公主,注定是我们家的。”

“懿慈大师算的不错。”

容怀宴眸色略定,脑海一帧帧闪过懿慈大师所言,包括当年他们一同前往慈悲寺、懿慈大师赠卦的画面,都清晰还原。

原来如此。

一切早已有迹可循。

难怪大师要说两次朝朝暮暮。

第一次是容朝朝的朝,第二次是谢寻昭的昭。

容怀宴回过神来,原本还觉得谢寻昭小朋友长得挺可爱。

现在往玻璃墙外看去,便开始挑刺儿:“你怎么养儿子的,太弱了。”

“比容朝朝还大几个月,居然被他压在身下,一看就没办法保护我们家小公主,不行。”

话音刚落。

玻璃墙外。

容朝朝被小骄阳反压。

容怀宴话语戛然而止。

容朝朝这个不争气的小东西。

“养得这不是挺行。”谢砚礼慢悠悠地开口。

亲手给他倒了杯茶,“亲家,请坐。”

他是懂怎么惹容怀宴心塞的。

谢砚礼气定神闲:“咱们来谈谈聘礼和嫁妆?”

半晌,容怀宴才从唇间溢出短暂的两个字:“免、谈。”

没多久,两个小家伙被佣人带到了花房内休息。

谢砚礼朝着小骄阳招招手,“过来,爸爸教你弹个曲儿。”

不远处摆放着一架古琴。

小骄阳脸颊上还有雪花融化的水迹。

他自己用手帕擦了擦脸和手,而后一脸无辜地望着自家想起一出是一出的亲爹。

谢砚礼把儿子捞到膝盖上坐好。

拿着他的小手拨琴弄弦。

一首不怎么成调的古琴曲传遍玻璃花房。

蹭到容怀宴旁边喝热水的容朝朝,敏锐察觉到爸爸心情不好,想了几秒,小声在他耳边道:“爸爸,忍忍。”

“就算客人弹得再难听,我们也不能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