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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妹平时一定很乖吧。”看着白可可恬淡安静的睡颜,单柯不由自主地替她感到惋惜。
“不。”白可松边说边给白可可压好被子,“她只是长得很乖很懂事罢了,淘气的时候,就像······”
“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对吧!”单柯接过白可松的话,有些激动地说,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属于孩童的得意的光芒。
“嘘。”白可松将食指放到嘴边,发出从齿缝吹气的声音,那样子是在告诉单柯——‘你需要把声音放轻了’。他将她身旁的一个椅子单拉了出去,然后选择了一个合适的距离坐下来。
对于单柯而言,这种瞬间,很快地就变成了尴尬地四目相对。她是一个不擅长找话题的女人,尤其还是坐在一个男人面前。
“呵呵,单小姐,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紧张。”白可松将十指交叉放到膝盖上,面带笑意地打量着这个女人。她并不算是最漂亮的,但却是他见过最有意思的。白可松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下一大口。
真不知道不加奶不加糖的咖啡,是不是和中药一个味道。单柯暗自咂舌,她一直觉得这种喝法不正常也不科学,反正就是很变态。
“唔。这屋子里好香。”单柯笑笑。
“不知道单小姐是哪儿的人?听您说话的尾音不像是本地人。”白可松边说边将咖啡杯放回原位,那样子应该是不想提及有关这屋子里香气的事情。
“我啊······”单柯不自然地挠了挠耳朵,“其实这我也不太清楚,就只记得,小的时候跟我妈一起住安徽,等大一点了,我妈就带我去了浙江,可是在浙江住了没多久,我们又搬到上海去了。我在上海念完了三年高中之后就考到了北京读警校,然后也就在这里工作了。”
“这么说来,一直是您的母亲带着您生活的吗?”
“是的。”单柯的唇际划过一抹苦笑,白可松那双交握住的手也随之轻颤了颤。
“这,很抱歉,我并不是有心问起这些的。”
“没关系。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单柯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但只是一瞬间,她像是恍然间想起了什么,“你——不,您妹妹,她既然得了这个病,为什么不让她去做一些更加科学的治疗呢?这样憋在家里好吗?”
“咳,呵呵,我想单小姐不用这么客气,您可以直呼我名字。”
“可是,您这个,我······”单柯欲言又止。但恰恰是她这幅结结巴巴的样子,直接地捅破了一层窗户纸。
“我说,单小姐,你好。”白可松笑得有些狡黠,还特意加重了‘你’的读音。
“我······哈哈。”两人相视而笑“白先生,你也好。”
几乎无聊的对话却让整个气氛变得活跃了,这两人之间的对话自然也就跟着融洽起来了。
“你真的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女人。”白可松轻笑着说道。除了白可可,还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笑得这么开心。
“这算是夸奖吗?”
白可松笑意更浓了,因为你很傻,“当然,我是在夸你这人很可爱。”
“好吧。”单柯努力地克制着,不让自己笑得太大声,“对了,你好像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不给你妹妹做一些更科学,更有针对性的治疗呢?”他们这样的家庭应该不会有经济方面的困扰吧!
“其实,一开始也这么想过,但是我叔叔始终认为可可的病情,还没严重到需要送医院的地步,后来,直到出了黄希文这件事,我叔叔就更不希望她去医院接受治疗了。”
“为什么?!”
“嘘。”这是白可松再一次向单柯示意‘轻点声’的动作,“我叔叔并不希望可可恢复那段记忆,当然,我也不希望,她日后都背负起这么重的思想包袱去生活。我了解她,她不可能受得了。”
“那她的病?······”
“可可的病并不是现实问题引起的情绪障碍,所——‘嗡······’”
手机在木质的小桌上不停地震动起来!白可松动作飞快递拿起手机,紧张地看向身后的白可可,不能吵醒她!
“我接个电话。”白可松向单柯简单地交代后便匆匆走出了房间,看得出他真的很心疼自己这个妹妹——但是没过多久,单柯就听到了白可松在门口发出的低吼声!
“你说叔叔和文铭警长被人掳劫了?!”
······
“你们警局来电,说我叔叔和文铭警长都被人挟持了!我们要赶快过去一趟!”
“你是说挟持?!”单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文铭警长怎么会被人挟持呢?!以他的身手,说是去挟持别人还差不多吧!
“是的。有人把我叔叔的头发和文铭警长的鞋寄到了警局,还留下了一封信。”白可松穿好外套,一把拉起身旁正震惊不已的女人,“我们现在必须马上去警局。”不等单柯反应过来,白可松已经‘拖’着她下楼了。
一路上,两个人谁也没再说什么,车子开得非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