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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单柯!”

“啊!”——那声音嘶哑而破碎。女人‘噌’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就像电影里演的从棺材里诈尸的情节那样!

“单柯!”

白可松吓了一跳。紧张地几乎是跟她同时坐起来的!顾不上被她的头无意识磕中下巴的疼痛,他板过单柯不断挣扎的肩膀和头,单柯不比一般女人较弱,她是警察出身,想要压制住她还是有一定难度的,可白可松又不能完全用力,只能控制着力度,尝试在不伤害到她的情况下,摇醒她。

单柯半睁着水雾朦胧的眼睛,浑身发抖,瑟瑟地打着哆嗦,她好像冷,可身体跟着衣料的温度还是烫人的!

“单柯,单柯你怎么了?!”

“我没有!”

谁知单柯被白可松问得一个激灵,眼睛突然瞪得大大的,满是惊惧和恐慌,一开口就高喊我没有。看得出,她这个样子是做梦了。

没有,没有什么?

“我是可松,白可松,单柯你看清楚!”

白可松一声声地叫着单柯,叫她的名字,直到她恍惚中停止颤抖,从她的眼眸里看到一丝清明。

“你去哪儿了?”

她带着哭腔,委委屈屈地问他。

“我哪儿都没去,哪儿都不会去的。”白可松轻轻拍拍她的后背哄着她,半拉半拽地揽她入怀,“做梦了?”

怀里的小人儿点点头,还是委委屈屈的。

“呵呵。”

白可松的怀抱更紧,热气低低地喷洒在单柯的头顶,他习惯性地用下巴去抵她的额头,她习惯性地搂着他精瘦的腰身,闻他身上令人心安的古龙味儿,当然,这次还要顺便把眼泪蹭上去,狠狠地蹭,谁让他吓她的,梦里也不行呀!

白可松低低地闷笑,“瞧你吓的,梦见什么了?”

单柯不说话,吸着鼻子,脑袋窝在他胸口还是蹭来蹭去的。

“不理人?吓傻了?”

“谁傻了!还不是被你气的!”

单柯气鼓鼓地一把推开他,可黑咕隆咚的,天还不亮,而且是拉着窗帘的,她傻傻地愣了愣,对刚刚那个梦境还是心有余悸,扭着头开了小灯,亮度调到最大,可回过头来还是只看得清白可松的半张脸。

“我梦见婚礼只有我一个人。”

“嗯?”

“你不在。我,没看到你,从婚礼一开始就没看到。为了你的婚礼我连鞋子都没穿!冻死我了。你居然还留我一个人呐!”

“嗯!为了我的婚礼!”

白可松调笑着跟单柯打趣,语气浮夸地强调着婚礼前的主语。单柯伸手就去掐他,两个人难得笑成一团儿,闹到最后,白可松才从单柯嘴里断断续续提供的信息了解到,原来她是被昨晚看的话剧影响到了——孟京辉的‘柔软’。

白可松无奈地摇摇头,“神父都说上台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