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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赵明成，该休息就休息去，放心！”周秉文本想拉着她的手出去，可是又觉得此举不妥，便指了指会议室门外，示意她一起去。
姜炎像个木头一样站在原地，死活不挪步子。
周秉文回头看她一眼，说：“那我去了，你在这里趴着休息也行，这桌子椅子可没有你老板的软皮沙发舒服。”
“哦！来了！”姜炎鬼使神差地跟过去了。
刚好，姜炎走到自己办公桌前的时候，看到徐映松律师的笔记本，顺手拿过来，跟着周秉文走进了赵明成的办公室。
此时，翟局的电话打来了，周秉文毫不犹豫接听，但他没有说太多话。
姜炎坐在沙发上，翻开徐映松的笔记本，找到了记录动焕娱乐的部分，这家公司的历史很简单，15年成立的一家mcn机构，旗下主要主播有全经纪约的卖货主播、游戏主播、才艺主播，年营利高峰时期八九个亿，说赚疯了也不为过。
比起同行业其他主播，一天动辄播十个小时以上，动焕的主播时长介乎行业中上，不是太苛刻。
徐律师在笔记里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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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属于新型灵活岗位，如果双方建立的是劳动关系，主播应遵守公司的规定，服从公司管理，公司也应充分保障主播享有相应的权利，要避免因合作关系之名行劳动关系之实。对于核心主播，以合作形式不进行劳动管理为宜，而尾部主播应当进行劳动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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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饭饭如今的咖位，应该是核心主播的待遇，也就是合作合同，那么饭饭的直播时间理论上是饭饭自主决定，姜炎想到此，立刻发微信给梁总监，希望把饭饭的主播合同发给她，梁总监一分钟之内就发了回来。
果然，是合作合同，上面约定饭饭每月直播时长播满280个小时，折合下来一天要播九个多小时，饭饭可以获得直播收益的50%，公司每个月发放三千元津贴。在饭饭火了之后，公司又跟饭饭签署了补充协议，饭饭可以自由选择直播场地，她不但能自己在家播，还可以要求公司配置风格直播间，但变更了分成方式，饭饭的直播收益变为刨除成本后直播收益的50%，也不再有津贴。确如梁总监所说，解约的违约金是三百万，没有变。
姜炎看了看两份协议的签约时间，相差不过三个多月，也就是说，饭饭蹿红的速度极快，姜炎立刻去抖音上搜索了饭饭的账号，迷糊小饭饭。
昨天她发布了一条短视频，是她穿着白裙子，傍晚走在路上看风景的样子，配乐很少人听过，可姜炎听过，叫做《人间不值得》，这条短视频下面的评论已经过万，全都是关于饭饭去世的消息。
然而这些消息经不起细看，夹杂着求饭饭裸照、猥亵视频的内容，不堪入目。
抖音上热搜，赫然飘着“网红主播饭饭疑似去世”。
姜炎去看了饭饭很多视频，她是一个舞蹈主播，可是并不是跳擦边热舞的主播，而是一个跳古典舞的主播，这样一个主播能红，在大多数做mcn的人看来都很匪夷所思。
姜炎翻看着她的很多视频，都是翻跳知名古风游戏、影视剧中的古典舞，媚骨天成，一颦一笑美到极致。居然，在年初的时候，西四楼紫天游戏旗下制作的一款武侠游戏，其中一个流派的动作捕捉对象就是饭饭，饭饭很开心地拍视频向大家分享。
短视频中的她，看起来温柔开朗。
怎么看，都是个美好得令人向往的女孩子。
饭饭，你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