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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大学的时候,就数周秉文女朋友换得勤快,下到大一学妹上到研究生学姐,没有他追不到手的姑娘,自然这跟他长得帅又很会来事有直接关系,像这种油腔滑调的话,决计不可能从赵明成嘴里听到。

活该赵明成到现在还是个单身汉!

杨宴如没有多废话,动筷子之前,直奔主题:“徐映松的流调轨迹已经整理出来了,见过的人远比我们知道的多,但都集中在他那堆法律顾问单位里面。我是最后一个见到松哥的人,我看着他咽气。坦白说,我怀疑有人害他没有任何证据,但我就是觉得,他不是意外染上新冠。疫情以来,他见人有多小心,赵律师比我清楚。他死了,我觉得这个事情,我要给他一个交代。三年之内,这件事查不出个好歹我就放手,但只要有任何一点希望,我都不放弃。”

周秉文下意识地反问:“不是意外?为什么?”

又端来一盘菜,炭烤雪花肥牛粒,油脂丰富,肉香四溢。

陆廷和赵明成相视对望了一眼,显然他俩对这件事,颇有同感。

“杨总为这个事情前后奔走,我是看在眼里的,我认识她和徐律师也很多年了,徐律师手里这帮客户,相继卡到了ipo前,利益牵涉太大,徐律师又与这么多人推心置腹,难免有些事情,殃及池鱼。于情于理,我认为杨总的怀疑,不是空穴来风。”陆廷的语气很和缓,仿佛在讲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用词小心谨慎。

周秉文觉得最为讽刺的是,一张桌面上两个律师和两个投资人,为另一个律师的死亡原因正在做毫无证据的臆测,但至少三个人都信。

“每个公司都有每个公司的龌龊事,大部分的龌龊事又都是老徐处理的,ipo之前都得把龌龊事给了结了,了结龌龊事就总得有人付出代价,于是干脆把解决问题的人干掉,你们就是这个怀疑逻辑?”周秉文替他们总结了一下。

“所以呢,你信不信这个邪?”赵明成拆开茅台,给每个人面前的分酒壶都倒上了50ml,脸却冲着周秉文,很显然赵明成这个问题并没有撼动周秉文。

从他们三个臭皮匠因为乘黄医械的项目分崩离析之后,他就知道周秉文并不可靠,但周秉文是这个环节中不可或缺的角色。

周秉文不置可否,这是律师一贯的做派,每当面临抉择的时候,先不表态是上上之策。

“那你害不害怕,被人搞?”杨宴如拎着分酒壶,尖尖的下巴靠在自己手背上,分酒壶在她指尖晃动,好似随时要倒出来撒一桌,但酒液又晶莹剔透地在壶中翻浪,问的语气甚至带着几分娇媚。

这个问题,就直击周秉文要害。

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周秉文、赵明成是生前与徐映松合作最密切的律师,三个人原本就是一个团队,服务的客户几乎完全重叠,徐映松处理的事情,大部分情况周秉文、赵明成都清楚。

如果,徐映松是被人害死的,那么赵明成和周秉文就要赌一把,自己不信的话,会不会稀里糊涂地成为下一个意外。

“就冲着这些项目,能赌出至少三个ipo,你不动心?”杨宴如看似漫不经心地问,却是一个字一个字把周秉文的小心思敲了个稀碎。

周秉文盯着杨宴如深渊般的瞳孔,他知道杨宴如这些年目光如炬,投出的项目,看中的创业者,几乎都成了气候,杨宴如有所怀疑,绝非空穴来风。

“就算是为了松哥,我也没理由置身事外。”周秉文拿起分酒壶,往自己的酒杯里倒了满满一杯,先干为敬。

每个人都拿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

古有歃血为盟,现在人惜命怕疼,能在疫情这个时候,二话不说就干了,可以算生死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