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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律师怒赞：“姜律师，我今天突然发现你真上道！”
敏敏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
这时，姜炎的外卖电话响起。
“你在此处别动,我去拿几杯奶茶就来！”敏敏一脸坏笑地记下外卖电话，一溜烟就跑到律所楼下去拿奶茶和点心。
但凡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都记得那句“你在此处别动,我去买几个橘子就来”，小姑娘皮得鬼机灵，与白律师手下的实习律师们相比，属实多了几分烟火气。
“敏敏人真好啊！”姜炎忍不住夸道。
“看见那一排房子么？都是敏敏小公主家的产业，不好好当律师，她可是要回去继承家业的！”张律师指着窗外几栋高耸入云的住宅物业，感叹道：“我们这种普通人家，累死累活扛着三十年房贷，才买得起敏敏家楼盘的一套房子。”
这个话题，放在如今互联网上，可谓是引发骂战的不二法宝，总是能引发无数口水。姜炎手上转着笔，轻轻地回了一句：“有的狮子顿顿饱，有的狮子饿死在草原上，投胎在地球上任何一个角落都是技术活儿。”
“也对。”张扬似乎得到了宽慰。
“敏敏这样的小公主，给我们打下手，我们上辈子已经烧高香了。张律师，知足吧！”姜炎拍拍他的肩，虽然跟张律师还算不上多么熟悉，好歹是并肩加班的战友。
张扬指了指刘心剑主任的办公室方向，说：“托主任洪福，敏敏她爸跟主任是同学，好的穿一条裤子，不然我祖坟烧冒烟都没这个福气使唤敏敏！难得她不怎么娇气，不像另一个实习律师，一米八大个子搬个资料箱都叽叽歪歪。”
“那还要什么自行车！”姜炎笑道，她自己还不知道要熬多少年才能有独立案源养得起助理，借着老赵的便宜能有助理就不错了。
“这里呢，有小圈子的，不出意外晚上敏敏会请吃饭，你记得要去。”张扬放低声音，好心地说：“她看起来比那个实习律师天真好说话，前提是，她认可你，进了她的小圈子，她对你怎么好都不过分。”
“圈子之外呢？”姜炎顺着话问。
张扬笑而不语，做了个砍头的动作，姜炎心领神会。
这种事甚少发生在合伙制的律所，而在衡鉴这种公司化律所，下面的律师都是拿工资的，生杀予夺，都在部门合伙人手里，这烫手山芋主任自己没接着，扔给了从来不管助理的赵明成，也是个十足十的高明之举。
看似自生自灭，实则看菜下碟。
圈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看券商、投行、律师这些机构是不是够牛逼，就看他们是不是二代们下凡的指定地点。
“那个实习律师，孙啸飞，小孙啊，眼高于顶，”张扬指着工位尽头资本市场部那片区域，说：“活脱脱大少爷，他妈妈是街道办土地整备中心主任，别看官儿小，都是管城市更新大买卖的事情，不去建工部，非要来我们这待着。哎，庙小妖风带，池浅王八多，就我是真社畜！”
“我也是！24k纯社畜！”姜炎和他碰了下革命的拳头。
姜炎心里默默地想，管他什么公主少爷，在社会主义面前，人人平等。
两人一同看着敏敏拎着奶茶，开开心心地跑回来，无忧无虑的样子，羡煞社畜。
“谢谢敏敏小仙女，那就交给你啦，这是联系方式，这是执行案卷信息，就问一件事，陈洛然提起强制过户的执行裁定是否下达，辛苦啦！我下午出去一趟！”姜炎把资料交给敏敏，敏敏乐呵呵地收下。
姜炎拎着自己的霸气青提，心情愉快地走出律所，在电梯间里等电梯。
此时，电梯门开，老赵一手插兜走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