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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怪不得我会发疯,可是当时我们一起剔取的孢子,为什么我会有幻视,你没有呢?”霍小兰睁着好奇的大眼睛问。

杨竹淡定地回答了一句:“我看到了,只是我不信鬼。”可她捏着化验报告,转而眉头深锁,半天没说话,不时又看看霍小兰,过了好一会儿问她:“你还记得你的幻觉吗?”

“断断续续吧,不是很清晰,就是好像看到有人杀人,砍手,砍脚……朝云路17号,孩子,就记得这些了。”霍小兰边努力回忆边说。

杨竹又拿起案卷,百思不得其解地说:“那怎么这么凑巧,朝云路17号的下水道里真的有一具无头婴儿尸体,该不会那具白骨就是这个女死者吧!”

“比对DNA就知道了!”岳迩轻松地说。

“不对,不对!哪里不对,你中了小美牛肝菌孢子的毒,发生了幻视,正常来说应该是小人国幻视,就是感觉我们小了一截,到处飞到处跑,为什么你的幻觉竟然跟灭门惨案惊人重合,那具女尸就是被活生生分尸!”杨竹说着,从侧页里夹着的标签找到尸检报告,很快翻到了女死者的那一页。

还有更令她震惊的是,女死者只找到了下半截尸体,其中一个死亡婴儿只找到了头。由于凶手处于精神病状态,完全不记得他到底把这些碎尸块分藏在哪里,所以至今都没找到。

“等等,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忽略了,假如说龙泉大厦那具白骨凑巧就是这个女死者,龙泉大厦建造于十年前,一具22年前的半截尸体怎么会出现在大厦101层?”岳迩指着只有下半截尸体的照片,特地用手指点了点。

霍小兰害怕地小声说道:“会不会女死者的冤魂就上我身,要我跟你们诉说冤情,帮她沉冤昭雪啊!”

“照你这么理解,案子已经二审定谳,真凶也抓捕归案,存在什么冤情?”杨竹反问道。

“也有可能真凶另有其人。”岳迩不假思索地说。

杨竹在案卷堆里吃力地抽出法院判决副本,快速浏览了一遍之后,摇摇头说:“这是铁案,有目击证人,有完整的证据链条,有凶手的认罪口供,有专家的鉴证分析,说陈灵不是真凶,有点牵强。”

“这不好说,三十多年前有个冤案,呼格吉勒图被冤杀,也是把冤案办成了铁案,后来翻案的。”岳迩反驳道。

“都别争执了,你去做比对检验,白骨和这个女死者的,婴儿头和这具无头婴尸,是否是同一个。先确认跟这个案子有没有关系,小兰我们把案卷都看一遍,圈出其中的疑点,下午我们先做婴尸的解剖。”杨竹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她说完后,谁都没有意见,各自去干活。

杨竹放下手中的判决副本,皇帝用爪子百无聊赖地拨弄着,一不小心就翻开了第一页,凶手陈灵的辩护律师恰好也是杨海诺的遗嘱律师陈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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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科普下辩护律师和代理律师的区别吧,在故事里陈雍宁为被告人陈灵提供辩护,所以是辩护律师。而陈雍宁为杨海诺提供遗嘱起草、见证及部分执行则称之为遗嘱律师。这是业内对于律师不同职能的称呼。

在刑事诉讼中,为被告人提供辩护的律师为辩护人,也就是辩护律师,辩护律师的诉讼地位是独立的,其提出的辩护意见,不受被告人意见所左右。

代理律师是民事诉讼中原被告,刑事诉讼中被害人的委托代理人,其诉讼地位不是独立的,代理权限受到委托人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