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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情况如何?”卿言一边包扎一边问。

“他们是来杀我的。”蓝臻咬了咬嘴唇。

卿言并不惊讶,一路上的刺客,不是要杀她就是要杀他,所以来的是哪路人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逃过此劫。

“他们有多少人?”卿言话音刚落,便听见舱内一声巨响,似乎有人暴力闯入,卿言赶紧屏住呼吸,蓝臻也紧张起来单手提起剑,做好战斗准备。

“我去看看。”卿言用口型对蓝臻说。

蓝臻点了点头,回了她一个口型:“小心。”

卿言偷偷的从隔板缝隙往外看,暴力闯入的是个黑衣剑士,思承提着剑紧跟而至,很快与他战在一起。

十几个回合后,黑衣剑士成了思承的剑下亡魂,不过,思承也被他狠狠刺伤了手臂。

“公主可好!”思承急切的问。

卿言推开隔板:“我没事。外面如何?”

“多数刺客已诛,只剩一人。”思承答道,又立即转身准备再次投入舱外的战斗。

“等等。”卿言叫住他,思承身形一顿,乖乖的立在卿言面前,“忍着点,”卿言撕开他受伤的那只衣袖,快速撒上药粉包扎好,整个过程思承一声不吭。

“你去照顾昭王,我出去看看。”卿言包扎完毕命令道。

“公主,外面危险。”思承急了。

“这是命令。”卿言提起思承的剑冲了出去。

舱外甲板上已满是黑衣剑士的尸体,只有一人身负重伤还在负隅顽抗。不过,宁远等人也好不到哪儿去,除了宁远还能站立,其他四人已全身浴血或靠在船舷或躺在甲板,不知死活。

“进去。”宁远的声音很虚弱,可语气却仍有震慑力。

卿言见此情形根本不理会宁远的话,提着剑就向黑衣剑士刺去。

毕竟实力悬殊,卿言猛烈的攻势也仅仅只是让黑衣剑士躲避不及被剑划伤,很快黑衣剑士就掌握了卿言的剑招套路,卿言的攻击对他也造成不了太大的威胁,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突然,宁远从卿言身后猛的窜出来,一剑刺入黑衣剑士的喉咙,黑衣剑士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已经倒地身亡了。

宁远再也支持不住倒在甲板上。

“宁远!”卿言大呼一声冲过去抱住他,可宁远已经昏死过去。

卿言吓坏了,赶紧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探了探他的脉搏,还不放心又将头贴在他胸口听心跳,直到确认宁远只是昏迷才松了一口气。

卿言又探了探四个随从的鼻息,四人都因伤势过重而昏迷。

此时,蓝臻也因失血过多昏迷了。

老船家和船工们在战斗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弃船保命了,放眼整条船,现下只有卿言一个还有活动力的人了。卿言连个帮忙的都没有,她只得一个一个的将他们拖进船舱,再一个一个的给他们上药包扎止血。

思承拖着摇摇晃晃的身体也想帮忙,被卿言一眼瞪了回去。

不是卿言逞能,也不是矫情,更不是不端架子平易近人,而是在现下这种情形下,若是这个唯一还残存一丝战斗力的人,因力气耗尽而虚脱,卿言觉得不如自掘坟墓算了。

卿言深知行踪暴露此地不宜久留,于是,简单包扎了众人的重要伤口,便想如何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走到甲板上,观察了整条船的状况,船体没有受损,只是甲板上有许多黑衣剑士的尸体,需要减轻船体的载重,于是,她把这些多余的全都推下船。

江面虽不及先前的开阔,放眼望去,两岸却是广阔的平原,一阵江风在毫无阻隔下卷起千堆雪,卿言赶紧稳了稳身形。

看来是起风了。

船帆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幸亏老船家和船工们弃船时听了蓝臻的吩咐满帆驶进主航道,否则,此时此刻,以卿言一人之力休想把船帆拉起来,就算加上还有一丝战斗力的思承,怕是结果也一样。现下天公作美,只要调整船帆的角度,船便能沿着潆水向前,两个时辰后应该能到酒驿。幸而水路只有一条,否则,在没有GPS,也没有百度地图的情况之下,卿言还真不敢肯定下一站便是酒驿。

为了保险起见,卿言还是问了问思承:“你,可认得路。”

思承点了点头:“酒驿在潆水东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