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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暗我明,大家都有危险,且不知道是冲谁来的,你自己若不小心点,死了别怨我。”卿言啐他。

“言儿,”宁远拉住她低声说,“刚刚与黑衣人交手,昭王受了一掌怕是伤口又裂开了。”

忘了他是个伤患。卿言有些抱歉的望着外室的方向,不过却心想:受了伤就说嘛,矫情干什么,又没有人笑话你。

“我去给他看伤。”卿言心虚的转身去拿药。

“属下去即可。”一直立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思承从卿言手里接过药,往外室去了。

“昭王不想让你知道。”宁远拉着卿言的手,“给他留几分薄面。”

这蓝臻还矫情上了,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卿言鄙视之。

“宁远,你怎么来了?”

“出了雍州城没多久我就接到云轩的消息,是秦勉送来的,而探子又回报雍州城内有川蜀的人,我不放心你,就留下秦勉自己折了回来。”刚才的刺客事件让宁远心里很是庆幸自己的决定。

“云轩有消息了?”

宁远点了点头:“云轩已押粮至随州,并告知海图需推迟交付国书,海图应允了。”

“那真是太好了。”卿言高兴的搓着手,心里放下一块大石。这通讯不发达的时代,卿言还真怕没能及时通知海图让他误会自己又想惹什么幺蛾子,毕竟从称臣到工匠自己曾步步紧逼,虽从长远看对秋戎有利,可卿言如此明显的压迫,委实是挑战了海图作为世子和作为男人的尊严,即使他是个情种,若一时意气,鱼死网破也不是不可能的。现下有了云轩的消息,真是庆幸庆幸。

不过,庆幸之余,有件事倒是让卿言很疑惑。

“宁远,为何秦勉会找上你?明明是我让他通知云轩的,为何他复命的对象不是我?”

“我在雍州城外遇到秦勉,他身受重伤。”

原来如此。

“可有大碍?”

“已无性命之忧。”宁远道。

“可有问他如何受的伤。”

“据秦勉说,是在滑县被几个黑衣人偷袭。”

“黑衣人?川蜀的人?”卿言皱眉。

“不知道。秦勉击杀了一人,从他身上搜出了北燕大内禁军的令牌。”宁远解释。

“令牌?”刺客竟然随身携带着外人能看懂的证明身份的东西。这又不是武侠剧,不会有蠢到这么离谱的刺客和主人。卿言心思一转,想必是有人故意陷害,想为大齐与北燕边界的鲁城之争种下导火索。

“宁远,之前探子回报在滑县活动的是北燕士兵,可是拿到了什么确实的证据?”

“他们身上有北燕军营的标识。”宁远肯定的说。

标识?那就对了。派往别国的细作身上怎么可能有外人一看能识得其身份的物件,若不是有人栽赃陷害,那便是主子蠢到极点了。

卿言终于找到了川蜀人出现的原因。

“宁远,你说若是他们都是由川蜀人假扮的,意在挑拨大齐和北燕的矛盾,顺便搅黄了秋戎称臣一事,让大齐彻底恨上北燕,将边境鲁城之争升级,到时三方都会有嫌隙,而与大齐相邻的川蜀,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了。”

“虽然川蜀与我大齐隔山望水,可于澧水边隔的是座铁矿山,且富矿段在我大齐境内,川蜀早就垂涎三尺了,若是我大齐被秋戎和北燕同时夹击,川蜀便可趁乱得利,真是卑鄙。”宁远将拳头握得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