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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巳时了,卿言睁开眼,看到床边坐着的宁远。

“还,疼吗?”宁远问得犹豫,昨夜,自己似乎有些忘形。

“你呢?疼吗?”卿言想起宁远的伤,自己昨晚也忘了顾及。

“我?”宁远愣了愣,看到卿言指着他的左胸,才明白过来是说他的伤,“我不疼,倒是你……”宁远不知该如何措辞,欲言又止。

“你说呢?”卿言故意逗他。

“那你再休息休息。”宁远闹了个大红脸,伸手给她掖被角。

“再怎么休息都疼。”卿言故意为难他。

“那,那……”宁远真的不知所措了。

“那什么,给我亲一下就不疼了。”卿言调皮的伸手搂着宁远的脖子,一口亲到他的唇上。

一个吻,缠绵悱恻,一世情深。

“公主。”门外,坠儿轻呼求见。

“进来。”卿言放开宁远,意犹未尽的添了一下嘴唇,宁远见她这般动作,脸更红了。

坠儿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捧着放置各种碗碟的一个托盘。

又是补品药膳,卿言无可奈何的下床。

坠儿看到宁远,会心一笑,放下托盘退了出去。

“一起吃。”卿言气鼓鼓的拉着宁远。

“好。”宁远的宠溺毫不掩饰。

吃过补品,宁远一直陪到卿言用过午膳才离开宣华宫。

又休息了一会儿,看看天色,估摸着已经过了午休时间,卿言唤坠儿来给自己梳了个正装,领着一群侍从以储君之势,浩浩荡荡地前往天语殿。

昨夜自己独自一人是媳妇的探访,今日则是储君替为国受辱之功臣接风洗尘。

昨日隆庆帝以帝王之尊亲迎宁老将军,虽名义是罪臣,可明眼人怎会看不出来,而长公主此时又以病榻之躯前往,至少那些宵小之辈一时半会儿还不敢妄议。

天语殿是外殿,与东宫相距甚远,当然,与后宫就更远了。卿言乘步撵穿宫过院,一路思忖。宁老将军归朝自然是几家欢乐几家愁,欢的自然是宁家军和宁氏一族,当然还有她这个封了宁远为侧驸马的储君。愁的嘛,不用说,除了晋王一党还有当年宁家军的死对头钟家。

卿言闭目思虑,头顶的暖阳让她看起来像昏昏欲睡,行过路旁回避的众宫婢宫奴看到的,便是长公主不顾病体也要以储君之姿表示对老将军的敬意。

步撵大约走了半个时辰才到天语殿。通传之后,很快便如卿言料想的那般,宁老将军亲自出门来迎。

一见到老将军,卿言发现他的脸色比昨夜好了许多,想必是太医把旧疾给镇住了。

“老将军这是折煞媳妇了。”不等宁老将军见礼,卿言已经快步将他扶住,一同入内。

天语殿的主厅内,卿言推辞自己是晚辈又是宁家的媳妇,执意不肯上座,宁老将军无奈,感激涕零地接受。

储君如此厚待宁家这个被俘的老将,想必明日朝堂上下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卿言一面寒暄宁老将军的病,一面不痛不痒地忆着往事,惹得宁老将军说了许多宁远小时候的事。二人说得正欢,门外的传令太监已经用他尖细的嗓音通告:皇上皇后驾到。

帝后驾临,还真巧!

巧得好像故意安排的一样。

想必是她前脚刚离了宣华宫,皇上后脚就知道了,否则怎会携皇后来得这么快!

宁老将军将帝后迎进主厅。

卿言知道,她现下的身体状况即使在礼节上怠慢了帝后,亦不会被怪罪,索性让自己的动作又慢了半拍。

宁老将军看在眼里,笑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