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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癞狗拜年大法?”
寤寐佑真道:
“可不是嘛,这功法可了不得喽。而且他们用的还是升级版!进化版!打算活活饿死我们,你说这套功法歹不歹毒?”
长剑璆锵不解,问道:
“不明白。”
寤寐佑真说:
“你看,一般人家去拜年,手里总要拎着点什么。而那种流浪的癞皮狗,就死死蹲在门口,唉~一动不动,让你看着难受。你也知道这畜生要什么,不打发还不行。你说打死它吧,你又觉得不值当、晦气。不打吧,它横竖赖着。但他们不同,他们进阶了。他们聪明啊,他们知道我们耗不起……你就看吧,一会肯定有人给他们送饭,我们可不就活活饿死呗。他们能给你吃?而且给你吃,你也要敢吃哦。这就是丧家癞皮狗的阴谋。”
寤寐佑真说其他的,他们都无动于衷,但说到流浪、丧家这些词的时候,对方群情激奋,似乎是触到了他们心底什么不能侵犯的神圣一样。然后树林中此起彼伏的响起“杀!杀了他们!”的喊声。
寤寐佑真随即又打起精神,可……
即便是这样。那十多位依然岿然不动,像是脚被钉在地上了一样,嘴上倒是非常活跃,脸上也是变颜变色。寤寐佑真狐疑道:
“你们这帮家伙,感觉,嗯……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信仰?”
旁边一个人已经按耐不住了,说:
“棺材板子!废什么话,宰了再说。”
于是长剑璆锵重提霄冥劲,氤氲的红雾反映着可怕的杀气,那是武者渴望的境界,更是死亡的代表。很明显,银杏林中很多人见到这样的腥红之色都相当的胆怯。这种胆怯怎么也掩饰不住,可是尽管他们害怕至极,却也没有一个逃跑的。这和长剑璆锵在千岁众天尺城郊,那个小破庙里遇到的匪徒还真是有本质上的区别。
这时长剑璆锵压低身姿,大跨一个弓步,身位越过兵器,把插在土里的断身重剑斜后两手持握,用暗劲运剑柄至右肩位置,在他周围,那股红晕开始渐渐加浓。这长剑璆锵那衣着和身形配合这样的姿势,配合银杏树林的暖黄加上这个场域从他身上散发的红,不得不说画面十分瑰丽华美。
寤寐佑真又抽神了,只是寤寐佑真在欣赏眼前的景象而已。在林中那些人,个个都是胆寒的,他们眼中的景象,没人知道。
长剑璆锵这个架势是横扫千军的动作,把身体极度的扭曲,自己与自己较着暗劲,长剑璆锵嘴里发出“咿~”的连绵音。到力穷之时,他又喊出了一个类似“锉”的声音,这声音从嘴里发出时,就像一个压紧火药的炮筒受到引线的点点火星那般。
“嘭!”的一声崩了出去。
他早就瞄好的那些目标,每旋转着横砍一个,都会喊出“锉”声,接着连续的“锉!锉!锉!”瞬间五个人直接被砍成两半。长剑璆锵由着剑旋转的转动到下一个人面前,只听到“乓!”“乓!”“乓!”一声是一声,一声盖过一声。三声相当炸耳的声音传震整个树林。
兵器之间碰撞,发出了耀眼的火花。长剑璆锵感到极其吃惊,居然有人能挡下他的这个攻击!自他出世以来,除芝兰不芳之外,这还是头一遭!芝兰不芳挡自己的进攻都会吃力,对面这个家伙竟然屁事没有!长剑璆锵心内的困惑、迷茫可见非常。
而当他拼剑崩开、后撤,抬起断身重剑时,赫然清晰的看见剑上有三道豁口。虽然他这把重剑并不是以锋利为要的,但就是因为这把剑不以锋利见长,还对磕出了卷刃的状况,所以更显得更加异乎寻常!长剑璆锵看了看剑,又仔细的瞧了瞧对方的兵器,再又四下凝视了刚刚轻易被自己斩断的人……
一时,半点动静也没有。
而对方——哪怕说一个初出茅庐的新手,也知道乘敌手迟疑之机发动攻击,而他却——只是站立不动。
这时端详对方兵器许久的长剑璆锵,总算看清他拿了个什么兵器。
可那并不能算作是一件兵器,或者讲,不能算作是可以伤人的兵器。很像盾,但又窄又厚。在长剑璆锵的心里,干脆觉得那像一片愚蠢的筒瓦。样貌和一根硕大的竹节被从中剖开的一半相似,那人在里面凹处抓着两个粗壮的铁抓手,如此而已。
这东西朴实、简单,一看就不是出自什么名家之手。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愚蠢的东西,挡下了长剑璆锵那三下犀牛奔撞般悍猛的攻击。长剑璆锵很懊恼、很惭愧、很好奇,他道:
“你这是哪个的棺材板子,这么硬?”
寤寐佑真忽然说了一句话,打断了长剑璆锵与他的对手的对话。
“哟!送饭的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