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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这些年是怎么……脑子变得那么愚钝了?本王是想说,右相口中那个‘高手’会是谁?”
颜觐这一骂,乌重有些自责。颜觐也看出他的怏怏不快,于是问道:
“兄长是有什么心事?”
乌重认为该坦然,清了清嗓子说:
“呃……是。那名叫法华兰的僧人,给殿下做了保镖,不就说明了殿下对往年人的疏离吗?”
“哈哈哈……”听到这个,颜觐放声大笑,“原来,原来就是因为这?”
“哎……”颜觐叹道,“果然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些人就是……啧啧啧……”颜觐不住的摆头,讪笑着。但渐渐的,让人觉得他是在笑他自己。进而他又拾起自己的话道:
“江山易改,哈。现在,江山不就确实改了吗?本王不依旧是那个被遗忘的忘萱王吗?”
此刻颜觐的眼中似乎出现了母亲的样子,他回忆起许多。又想起现今母亲正在北疆遭受凌辱,眼中布满了泪花。如果自己是被遗忘的,那母亲呢?
乌重看着颜觐,心中暗暗在疼,他也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家人。如此世道,不会对任何人仁慈,没有谁能幸免。百姓如此,武功卓绝的大将如此,王侯亦如此。而代表情绪渲染到最深处的眼泪,也同样会无差别的侵袭每一个有伤心往事的人。乌重也跟着泛起了泪花。回忆,在此时之于二人,是酸楚。但乌重毕竟年长,且见过的离散与世间凄苦更多,便有了一份特属于征战沙场的将领格外的清醒。他对颜觐缓缓讲道:
“大弟,人都有两次机会的。你没发觉吗?”
颜觐听到乌重叫自己‘大弟’,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转过头问:
“什么?”
乌重道:
“生可以两次,死只有一次。该珍惜哪个?你明白吗?”
“喔?这么高深?”颜觐调侃到。
但乌重紧紧的看着颜觐,颜觐也只得迫使自己思考这个不知是乌重自己悟出来的还是他到哪里听到的问题。
不知道颜觐对这句话理解的,是否和乌重想说的是一个意思,总之颜觐低头想了一会,他这么说:
“一次生,是你在经历,而另一次生,是你在回忆。”
记忆是液体在沙地里流淌,一不小心就出现了分岔,每一段都很美妙,你却不知道跟寻哪一条继续走下去。
颜觐道:
“还是大兄高啊!哈哈哈。大弟我对不起你啊。”
乌重说:
“我俩没有什么谁高谁低这一说,更没有谁亏欠谁。在我看来,就好比头和手。手第一次碰到滚烫的水壶,头知道了烫的感觉,记住了‘下次要小心’。而如果头没记住,那手就又会被烫一次。我离开你,你会痛,你离开我,我会死。”
颜觐觉得乌重话说得有些酸,嬉笑一般又道:
“还是大兄好啊!”
而这时,花姿烟声进来打算通告一个消息,刚好听见最后一句,红着脸,假装没听见。只是说:
“忘萱王,有事禀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