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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幅画,这条蛇缠着虚弱的吊灯,林从沚不知蛇是要送它最后一程,还是在贪图它的余温。

画展常有人久久驻足在某一幅画前。

“Lin!”

忽然身侧有人认出他,接着哈哈大笑了几声,用蹩脚但可以听懂的中文说:“天呐!好久没见了!”

来人是艺术馆的主人之一,林从沚愣了下,在脑内搜寻这人怎么称呼的时候,旁边萧经闻先一步和他握手并打招呼:“Mr.Prost。”

“JsutDan。”

DanProst是个法国人,在塞维利亚的这个艺术馆是他和他的朋友一起经营。去年邀请林从沚过来画一幅仿画的就是他,上个月给萧经闻发邮件,申请用仿真画展出的人也是他。

Dan和萧经闻握了握手后,直接伸出胳膊跟林从沚拥抱了下,说:“上次你来西班牙,状态特别萎靡,今天你看起来好多了,对了,我明天上午的飞机回去巴黎,替我跟你母亲说新婚快乐。”

“好,一定。”林从沚笑着说。

其实不能怪林从沚第一时间没认出Dan来,这位仁兄前些年还是一头长卷发扎起来,两缕流苏耳环,今天再见,Dan已经是短发,一对低调的耳钉,全然没有往日半点张扬的劲儿了。

林从沚看了他半晌,问:“你…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Dan轻描淡写道:“离婚后改变一下形象。”

“你离婚了?”林从沚诧异。

“干嘛,法国总理离婚的时候你有这么惊讶吗?”Dan看了他一眼。

“那确实没有……”

Dan不想聊自己和前夫的事儿,于是问他:“你呢,你跟你那个前男友还有后续吗?”

“……”林从沚看看他,又看看萧经闻。

Dan同样作为艺术工作者,有着不俗的嗅觉,敏锐地察觉到了些什么:“Oh。”

他接着说:“Okay,祝福你……们。”

“啊!你喜欢这幅画吗?”Dan的目光放在林从沚面前的画上,“很棒,对吧,你有看背景里的那些东西吗?”

林从沚听他这么说,才看向这幅画的背景。

Dan作为巴黎土著,显然是早餐喝酒了,这会儿他就有些飘飘然。说:“你看见了吗Lin,背景里那些蒙着灰尘的壁画。”

林从沚眯了眯眼,在展厅射灯下,他认真地看着画作虚化的背景里的东西。

约莫一分钟,林从沚看出来了:“是……占卜牌的‘国王’和‘死神’。”

Dan点头说:“没错。壁画上是国王牌和死神牌,你看,他们都穿着铠甲,象征着威严。好了,Lin,你现在闭上眼睛。”

林从沚不解,看着Dan:“做什么?”

Dan说:“闭上眼,回忆一下你记忆里的‘死神’是什么样的。”

林从沚依言闭上眼,说:“盔甲,只有一幅骷髅,拿着一面旗帜,骑着战马。”

“就这些吗?”Dan问。

“差不多?”

全程,萧经闻在旁安静地看着他们,和这幅画。

Dan瞄了眼萧经闻,笑起来。Dan明白的,萧经闻这个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