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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鹤川嗯了声,苏晚在走前,警告性看了眼傅远征,傅远征低着头,看似小心翼翼,实则什么都没说。
而苏晚在被裴鹤川带到秦女士和裴问天跟前时,意外看到裴问天竟然坐在轮椅上!
他脸色不太好,但在看到她跟裴鹤川时,还是努力缓和着神色,还专门朝她说,“晚晚你来了?”
晚晚?苏晚听着这个称呼,真是不可谓不震惊,她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磕磕绊绊开口,“是……”
裴鹤川面上也闪过些许的惊讶色,苏晚问,“裴……爸,你腿没事吧?”
裴问天听着爸这个称呼,脸上一阵惊喜,他说,“我没事,骨头好着呢,就是受了些外伤……”说着,他转了头,似故意般看了眼秦女士,然后朝苏晚问,“你喊我爸,你难道……不怪我吗?”
苏晚又怎么可能不怪他,但他毕竟是裴鹤川的父亲,她扯唇笑着,“都过去了……”
秦女士看着她,眸光暗淡几许,继而剜了眼裴问天,拉着苏晚的手在自己旁边坐下了说,“晚晚啊,咱不搭理她……”她也不管裴问天现在是何种表情,兀自跟苏晚寒暄着,“你最近跟鹤川怎么样啊?”
苏晚小脸一红,“挺好的,而且我最近去了裴氏实习,每天过得也挺充实的……”
秦女士笑着,“那就好。”
两人继续寒暄着,裴问天看了眼两人,转头朝裴鹤川说,“鹤川,能……借一步说话?”
裴鹤川毫不留情拒绝,“不能!”
秦女士听在耳里,心里虽不是滋味,却还是笑着跟苏晚聊着。
裴问天偷看一眼秦女士,转动了轮椅说,“我去外面等你……”
裴鹤川根本不想出去见他,他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会为了他妈跟他说尽好话,但如果没有他妈,他是怎么做这个父亲的呢?他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一切代价,甚至连他这个儿子的幸福都可以牺牲!
可当他留意到秦女士曾几次偷看他时,他抿了抿唇,到底还是妥协般的转身出去了。
走廊里,他站在裴问天的轮椅旁,看都不看他,伸手点了根烟说,“说吧。”
裴问天也没有转动轮椅,更没有看向他,“我知道,我现在跟你道歉,为时晚矣,但我那时是真的以为苏晚这女人对你三心二意……”
裴鹤川深吸了口烟说,“你知道我在乎的是什么。”
不管原因如何,他在乎是他这个做父亲的选择,“不管她在你看来是怎样的人,但她是我的妻子!我有离婚和不离婚的权利,你没有权利干涉!可是你却为了一己私欲用尽手段逼迫我跟她离婚!你怎么对我都没关系,但你为了拆散我们却不惜拿她母亲的性命威胁她,甚至给她下药,你……枉为人父!”
裴问天转动轮椅看向他,“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原谅我这个做父亲的了?”
“绝不原谅!”裴鹤川将烟碾灭在旁边的垃圾桶上面,转身毫不犹豫就要离开,裴问天突然出声说,“你随随便便为了一个女人就想不认我这个父亲,甚至至今都不肯原谅我,这些我都无话可说,毕竟,从小到大你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怨我,但不管怎么说,我到底是你的父亲,难道你真打算用你现在这样的态度逼我跟你妈离婚吗?”
裴鹤川脚步微顿,但到底什么都没说,离开了。
宴会厅里,他刚出现在苏晚身后就听她在说,“妈,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让你跟爸吵架,而鹤川跟爸的关系如今也……”
秦女士轻叹息了声,拍了拍她的手说,“傻孩子,这又怎么会是你的错呢,说到底,还是因为问天有共情障碍,除了我,他难以共情任何人,包括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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