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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丫头!”霍成理骂了句,不管死活的抽出长剑,血随着剑口喷出,溅在了丹辰的脸上。
“涟姨!”霍涟漪往后倒,丹辰扶住了她,脸上鲜血未拭,眼神更加的狠恶,他凌厉的望着霍成理,一字字的说道:“我爹会杀了你。”
“呵呵呵---”霍成理蓦然大笑,“在他杀我之前,我会先要了他的命。”接着剑柄一翻,重重击在丹辰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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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计!
铁无极踉跄下马,无言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寨外多处原地在同一时间发生火灾,兄弟们疲于奔命,他银月觉得不对,以为是对方的调虎离山,当真是中计了,他并不担忧,山坳内的机关地形足以拖制敌人,但他真的心神不宁,带着几名手下快马回程,在见到山坳入口的景象,全身的血在瞬间凝成了冰。
翻倒的马车,食物散了满地,马蹄的痕迹四布,可见来人不少。
“丹辰遭劫。”凌不凡亦下马勘察。
“不只。”武尘将可以钉在车板上的一条绣帕和一封信取起,“大哥,你瞧。”
铁无极结果那眼熟的东西,未及拆阅信中的内容,心已经沉到谷底,洁白的绣帕上沾有鲜红的血迹,粘粘稠稠的尚未干涸。
是谁的血?丹辰?亦或是她?
大掌陡地紧握,铁无极两眼发红昂首狂喊,啸声一阵又一阵,他的怒恨震撼了一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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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昏迷多久,霍涟漪醒来时,天是黑沉沉的。
她身处在行军用的营帐中,外头看守的人影印在布墙上,蜡烛照亮帐内,威远侯的织幛高挂在上。环顾四周,男孩动也不动的躺在另一头,霍涟漪想靠过去,才稍稍使力,右肩像火烧一般,疼得抽气,她下意识伸手抚摸,伤口上绑着厚厚的布条。
“丹辰---”吃力移动身体,霍涟漪半走半爬的到他身边,已是头晕目眩,“丹辰,快醒醒---”不知爹伤了他哪里,霍涟漪担忧的直想掉泪。
脑中闹哄哄的,还有女人锲而不舍的叫唤,丹辰胡乱的低吟,神智终于慢慢转清。后脑肿了个包,他痛苦的抬起头---
霍涟漪‘哇’的大哭,觉得肩头好痛,心也好痛,不知所措的说:“你流了好多血,---怎么办?”
除了后脑勺的肿块,丹辰不记得哪里受伤,摸了摸脸蛋,干掉的血印满他的脸。
“那是你的血。”视线飘向她缠着布条的肩,肩刺的那幕跃进了脑海,丹辰不由得痉挛。
这女人常叫他生气,烦人又单纯,却以最真的诚挚对他,她的感情暖如春风,毫不吝惜的付出,他的心不自觉偏依了去,将她视为至亲之人,在心中,与铁无极有着同等的份量。
“我的?”霍涟漪虚弱的想着他的话,顿了顿,头仍然晕的厉害,她胡乱的喃着:“那就好,那就好---反正都要死,流点血没差的---你要逃,快逃---”
“爹会来救咱们的。”丹辰伸手挽着她的额头,忧心忡忡的说:“你在发烧。”
“没事的。”拔开男孩的手,霍涟漪背靠着桌脚坐起,剑伤让她疼得呲牙咧嘴,觉得自己眼花了,丹辰倔强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忧虑。然后她安抚的说道:“你别害怕,无论如何,我都得让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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