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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里面湿湿的,一颗浑圆的泪珠已经捷足先登地从右眼滑了出来,沿着他脸部的肌肤、鼻翼的纹路淌到下巴上。
秦召南轻笑,又看着他得脸,一字一句地放慢了语速:“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
他一口气连说了四五个“喜欢你”,然后靠近,看着林闻西那双明显慌乱的、含着泪的、但又充斥着羞赧与喜悦的眼睛,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才落了地。
很好,老婆彻底属于自己了!
“怎么?不敢相信?要我证明吗……”
秦召南勾起唇角。
“……”
林闻西支支吾吾,却发现两片嘴唇像被人滴了胶水,笨拙、僵硬、无法发出任何语言。但心脏却像坐上了游乐园的索道飞车,在鸡蛋黄一样的落日下极速飞驰,落日真好看啊,像一大片金黄的蜂蜜,淌在了玫瑰色的天幕上。
又滴下来,落到自己唇间。
甜的。
浓郁的甜在心口化开。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原来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居然是这样美妙的事情,蝴蝶仿佛在心尖处扑腾着翅膀。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草率的说离婚……而且……我把我们的戒指弄丢了,是那对情侣戒指……”
一想到那枚月光石戒指至今都不见踪影,林闻西方才的喜悦混杂着心里的酸,忍不住哭起来。
“我找过很久,都找不到……对不起,那天我不该闹脾气,把戒指扔下楼。”
林闻西抽噎着,手却被秦召南轻轻牵起,下一秒就感觉指节一凉,他垂眸,睁大一双泪水朦胧的眼睛,发现右手的食指上,赫然戴着那枚丢失了的月光石戒指。
“乖,它好好的在这里。”
秦召南伸手刮了下他鼻子,佯装生气:“你说你好端端的扔戒指,偏往我脚底下扔,生怕我不知道你扔信物是吧,故意气我。”
“……对不起……”
林闻西嗫嚅着,只会说这一句话。
“被喜欢的人,不用说对不起啊。”
“你也是被喜欢的人……我……也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
林闻西眼圈微红,抬起脸看着秦召南,眸色中是秦召南从未见过的一种热忱与直接。
秦召南无声地靠了过来,看着林闻西白中透粉的脸,细小的绒毛都能清晰可见,半透明的耳廓也因为害羞而变红,透露出浅浅的绯色。湿润的嘴唇微张着,两片唇瓣还在以不易察觉的力度翕动。
“很好,那接吻吧。”
秦召南扯起唇角,慢慢地吻住他的唇,吮着他口腔中的温热。
林闻西害羞地闭上了眼睛,张开唇瓣迎合,回应着这个缠绵的吻,两片湿车欠的舌头绞绕在一起,舔舐着、攫取着对方唇齿间的温度。
他们接了一个很漫长的吻,漫长到林闻西觉得房间墙壁上挂着的钟表,似乎都停止了秒针的走动。
不知不觉间,林闻西就被压在了被单上面,身下还垫着柔软的枕头。秦召南伸手把枕头拿走丢掉,又去亲吻他的额头和眼睛,吮着他眼角流出来的泪。
“该高兴啊,怎么还哭呢……”
林闻西闭着眼睛,任泪水沿着睫毛往外流,他深吸一口气,一只手揽住秦召南的脖子又拼命吻上去,另一只手探倒他的卫衣里面,又向下,摸到了皮带扣上,指尖开始飞快捻动,找着银色的扣环。
秦召南一愣,先住他的手。
 “等下……现在?你要……”
他的目光看向林闻西的右脚,脚上还打着厚厚的石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