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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调令到这里,被上党县的刘大老爷给拒了,很客气:“对不起,烦劳各位回去,告诉一声夏司马,这个犯人不能交给他。为什么不能交给他呢?因为夏司马自己都承认了,这个案情与他有关。说这个人有可能就是劫他的那位响马。那这么一来,原告审被告不符合法律程序。按说在这个案子上夏司马得避嫌啊,他就不能提审了。我要是把罪犯交给夏司马,这就是本官的失职。本官万万不敢这么做呀。国家法度不敢犯呐。”你看。大老爷拿这话给搪了。
夏逢春一听,“什么?不交给我?你可别忘了,刺史大人把这个案子交给我的!”
“那也不行。刺史交给你的,你问一下刺史。刺史老爷如果让您把这人提走,那我也没辙。但是,这个责任刺史大人得负,我就脱离干系了。但如果没有刺史大人的命令,您夏司马要从我这上党县的监牢里提人,这可万万不行。我把人给你,咱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万一公报私仇呢?万一把这个人打死呢?这不好说了。那我也承担不了这个责任。所以,这个人我不能给。要提,您找刺史去,刺史点头,我就给。”
“嗯?哼!”夏逢春一看,“斗气儿啊!这明明是刺史给我的任务,你一个小小县令居然敢违抗?我找刺史去!”
夏逢春来找蔡刺史,把这事情给蔡刺史一说。其实,蔡刺史比他明白。“哎呀……”蔡刺史手捻须髯,“夏司马呀,要说这事儿吧,这上党县刘县令所言还真是不假,还真有这个道理。他不能够把罪犯直接给你。这得避嫌呢?既然这个案子确实和你有瓜葛。我看这样吧,这个案子你就别管了。直接由上党县县衙审理。这也是我在保护你哟。”
“啊?大人,您不是说我负责这个案子,负责到底吗?”
“我是说抓差办案你负责到底。那么,现在把人给抓住了。又真的和你有瓜葛。你得避嫌呢。你说是不是个道理?”
“我……那合着我就不能管这个案子了?”
“你真的不能管。如果管,出了差池,你我都担当不起。”
“好!我不管!我能不能旁听?”
“旁听也不符合规矩。因为毕竟现在你是受害者呀。哪有说受害者原告在一旁旁听被告的道理?这不公允啊。”
“那我能不能看一看这个人是不是打我的那响马呀?”
“啊,这倒可以。指认罪犯这不违规,完全可以,你可以去看。”
“好,我去认认。”
夏逢春一肚子气,来到上党县,要求见秦琼。刘大老爷不能拦了,亲自带着到监牢里见到秦琼。
但是,这个时候,秦琼就换到死囚牢了。那不能够住那单间儿了。等他走了再住。到这里一见秦琼。夏逢春指着秦琼:“一点不错!这就是打伤我的响马!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被捉拿归案了?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秦琼一听,秦琼假装听不懂,“这位大人?您说的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谁打劫您了?”
“就是你!就是你在几天前联合两个响马拦路抢劫,把我一锏打伤,到现在我这个伤还没有好呢。”
秦琼说:“不可能啊。我几天前还在蒲山公李密府上,根本就没到上党县。我是前天,才来得上党县。来到了二贤庄单二员外庄上。我怎么可能打你呢?这这是天大的冤枉。”
“你,你,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打的我!”
“您认错了吧?世上相貌长得差不多的可能很多。是不是您认错了?您不能说您被一个使锏的打伤了,就赖我呀。虽说我使锏。如果不信,你可以问蒲山公李密,他可以给我作证。我在李密家住了两个多月呀。过的年啊。不信,您可以问蒲山公。”秦琼瞪眼不承认。
“哼!”夏逢春那个气呀,“你你没打我,你没劫我,那你赃银里头那几串珍珠串明明是我的,又作何解释?”
秦琼说:“这更冤枉,那几串珍珠串儿是李密赠给我的。不信。你可以问蒲山公,他能够给我作证。”总之,秦琼一推六二五,你说什么我都不承认。我就是三天前才来到了上党县。其他事情,我不知道。你被谁打了,我不知道。你要说我误伤人命,这官司我承认,那有苦主。人家怎么打,我都接受。但是说我是响马,这不可能的事儿!
气得夏逢春鼓鼓的,当时把宝剑就掣出来了,“我宰了你!”
众差役金甲、童环等人上去把这位拦腰抱住了,“不可如此!不可如此!哪能够杀罪犯呢,这是犯法的行为啊!”推推搡搡,把这位推出监牢外。
“哎呀!”刘大老爷说:“你看看,幸亏没把罪犯给你吧?这要把罪犯给你,你能给宰喽!这事儿,我得上报刺史。”写公文上报蔡刺史。
蔡刺史把这夏逢春给拎来了,当面训斥一顿,说:“夏司马,你也不是初入官场,怎么这点规矩都不懂?哪有说拿着宝剑到监牢里要杀罪犯的呢?罪犯该死,也得由国家处斩,也轮不到你处斩啊。”
“哎呀,刺史大人啊,那分明是打我的响马,他不承认!”
“承不承认,这得走法律程序,得由官来审!不能说你说是就是!”
“确实是……”
“行了!夏司马!我很同情你,也很理解你的心情。你是被人打了,急于要报仇。但是,不能把这个罪名往任何人脑袋上就扣啊,乱扣帽子是不行的。鉴于你现在的情绪不稳,以后不准你单独再去见秦琼。你要想当原告,你就当原告。但当原告的时候,不允许你用什么司马的身份。不然的话,人家会说我庇护下属,办案不公的。夏司马,希望你能够理解本官的苦衷。”
“哎,哎?”夏逢春一听,“怎么回事?怎么都不帮着我说话呀?怎么都帮着秦琼说话呀?难道说你们,你们接受了秦琼的好处了不成?”
“嗯?!”蔡刺史一听,把脸“呱嗒”一沉,“夏司马!你说这话可就过分了!本官是从你的口中得知此案的,何时包庇过罪犯呢?所以,夏司马,这话千万不要随口说。否则的话,本官可告你诽谤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