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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既然你这么不开窍,我也没办法了。哎,看你家可怜,就借你二两银子吧。”刘财主说道。小蓉他爹一听,喜出望外,心想这刘财主对穷人还是有些怜悯之心的。他忙不迭作揖,似千恩万谢都犹不及。

过了两月,小蓉他爹终于抛开家计外,凑足了二两碎银,怀里还抱着一只下蛋的母鸡作为额外酬谢,另一只留着下蛋给小蓉补营养。他急切地来到刘财主家还钱。

“哈哈,姓胡的你也太可笑了,你是不是给我装糊涂?就像你怀里的鸡,你养它不是指望它下蛋吗?哪有使银子不出利息?你得还五两啊。乡里乡亲,我还是算你很少了。”刘财主说。“啊?这个,嗯,那下次还你三两,我去想办法。”小蓉他爹回道,心里却暗自后悔,可似乎妻子跟女儿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他,所以他也不愿后悔。他心里想着:我太疼爱妻子跟女儿了,为了那母女俩,受多少苦也值。

刘财主这回语气突然变得亲和了,“哎,我也不想为难你,看看这物价,我也有一大家子要养活,是不?”小蓉他爹擦擦脸上汗水,使劲点了点头。

“贩点私盐也没什么,藏匿在贴身处,没人能发现的。碎银跟这只鸡我就先收下,利息你只要带两次盐给我就抵免了事。”刘财主皮笑肉不笑地说。

小蓉他爹想想也实在没办法了,只好答应了。他一边走在那晚回家的路上,一边想着那母女俩,再想想贩私盐的事,只觉得身上时而一阵冷,时而一阵热。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小蓉的父亲第三次踏上了私运盐巴的险途。母亲告诉小蓉,这一切都是为了偿还刘财主那似乎永无止境的债务。刘财主是个出了名的贪婪之徒,他提出一个条件,只要小蓉的父亲再运一次盐,债务便一笔勾销。小蓉的父亲心中清楚,自己已经偿还了超过本金五倍之多的盐,于是他恳求刘财主放他一马,并发誓日后定当登门拜访,以报答他的恩情。刘财主听后,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无奈地同意了这个提议。

盐巴换成了银两,家中一时之间变得富足起来。那夜,刘财主的醉笑在风雨中回荡,让左邻右舍都听到了他的得意。小蓉的父亲离开后,有人目睹了刘财主那习惯性的动作——一边摩挲着胡须,一边低声对家丁吩咐着什么。那个家丁得了命令,连夜奔走,将小蓉的父亲出卖给了官府。

盐官和捕快如狼似虎,连夜将小蓉的父亲捉拿归案。按照元朝律法,私盐贩子的刑罚是七十大板,两年苦役,财产充公,其中一半还要作为告发者的赏金。

小蓉的父亲在狱中,被刑罚折磨得体无完肤。他的身上布满了伤痕,鲜血淋漓,每动一下都带来刺骨的疼痛。狱中的环境恶劣,潮湿阴暗,充满了恶臭和蚊虫。他躺在冰冷的地上,瑟瑟发抖,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在狱中的日子里,小蓉的父亲每天都在思念家人和对自己的悔恨中度过。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精神也逐渐崩溃。最终,在痛苦中离世。

这刘财主坏心眼不断,仍不肯罢休,又带上家丁向小蓉她娘要银子利息。小蓉她娘百口莫辩,最终被刘财主圈在了自家一间柴房,日夜派人看守。

其时皇上沉溺天魔舞和演揲儿法,在民间选美女。刘财主暗地里派人向哈麻送信,大意是:小蓉她娘为绝代佳人,皇上定会喜欢等语。哈麻派人来接小蓉她娘,但小蓉她娘当时说,如母子俩分离,马上咬舌自尽。来人无法,只得连带小蓉挟制而去。后来听闻这刘财主得了许多银两以及小蓉家房产变卖银两的一半。

在一个月色昏暗、风声萧瑟的夜晚,小蓉的心情如同这天气一般沉重。她孤零零地站在街头,心中的悲伤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井。就在这时,一位身着洁白衣裙的女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小蓉震惊地凝视着这位女子,她的面容与母亲如此相似。

白衣女子的目光中充满了慈爱和温暖,她轻轻地握住小蓉的手,无需言语,便引领着她走向财主的家。

那里,罪恶的根源正躺在摇椅上,闭目享受着片刻的宁静,嘴角挂着一抹令人憎恶的狞笑,全然不知即将降临的惩罚。

小蓉的目光如冰,凝视着财主那张丑陋的脸庞,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烈焰,熊熊燃烧。她冷冷地开口,声音坚定而有力:“过去是我临终的母亲,她并没有死去,我的未来不断使她出现在我的心灵中。”

随着小蓉的话语落地,白衣女子轻轻挥手,仿佛挥动魔法棒一般,神秘的光芒如梦似幻,将财主紧紧包围。

财主先是身体一僵,随后眼神变得空洞,他的表情开始扭曲,疯狂逐渐占据了他的心智。他开始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嘴里不断地重复着那句话:“这无尽的虚空里我好孤独啊。”那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又过了数日,白衣女子再次出现在小蓉的面前。她告诉小蓉,财主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真正的解脱不在于报复,而在于宽恕。

白衣女子带领小蓉走进财主的内心世界。白衣女子挥手间,那财主的病情逐渐有了好转。他开始忏悔自己的罪行,并尽其所能去弥补过去的错误。

林汐瑶说:“故事讲完了,我相信这是个故事吗?”声音有些哽咽,她低头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