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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武堂是个炼人的地方,唐碧海自小就在这儿“受苦”。

自六岁,无论寒暑,每日都要跑着到精武堂,半个时辰必得到,早课练到辰时三刻,就得马不停蹄的再赶去书院。

精武堂到京城要20里路,每日更是要卯时起床,跑5里,再坐车去。

随着年纪增长,接着是10里,15里,到了16岁,他便跑20里路都轻而易举。

为了练轻功,日常还得绑着沙袋。

郑天青让彩月在车上等着,自己拎着食盒往山门去。

精武堂的山门大开着,里面正有不少小娃娃正扎着马步。有几个已经摇摇晃晃地,几欲站不住,干脆打起偷懒的心思。师傅一哼,又立马直起腰,扎得挺直。

这令她想起唐碧海小时候的模样,不禁乐出来。

她那时候也偷偷来看过他,因为他下了学还得练晚课,常常没时间完成先生留的功课,她少不得要早上等他一起,在马车上借他抄抄作业。

故而常常站在门边等他下课,精武堂的老教头忒严格,无论刮风下雨,都不曾半点松懈,害得她根本站不住几回,就回车上边睡边等。

每逢过节,也不休课,郑天青只好偷偷溜到山边看他练功,给他带些吃食替他放风偷偷懒。

后来他练好了轻功,来去快了许多,也经常翻墙来看她,这都是后话。

不等她进门,少泽率先出来,他是镇军大将军余安江的小儿子,自幼与唐碧海一起习武。

郑天青于他自小认识,但不相熟,也不曾同桌过,只是通过唐碧海知道些近况。

“嫂子好,来给唐碧海送东西?”少泽笑意盈盈的跟她打招呼,自去年唐碧海庆生后再见,他似乎更成熟了些。

他着一件简单的黑色布衫,看着也是凤表龙姿,神采英拔的人物。

郑天青不好矫情于他的称呼,毕竟她与唐碧海已经被赐婚,这样的叫法是合情合理的,若是强行纠正反而会伤了唐碧海的面子。

她点点头,道:“你们早课刚刚结束吗?”

少泽点点头,道:“唐碧海刚刚在练最后一招,估计此刻应当结束了。我带你去找他?”

郑天青虽然小时候常来,但却是不认得路,少泽提议带她,更是求之不得,便不推辞,道:“有劳你了。”

跟着余少泽进了门儿,孩子们的早课也散了,都撒欢儿似的往门外冲。

过了宽阔的前院,绕了正堂,往后院去。

唐碧海正在后院练剑,一套剑法耍得密不透风,在旭日之中,剑光四射,身法飞快,整个儿人都包裹在剑光之中看不分明。

余少泽喊了一声:“碧海,嫂子来看你了。”

就见那身影停住,唐碧海收了剑,抹了抹头上的汗,朝着郑天青直直过来,问:“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送点儿点心。”她笑得温婉。

余少泽在一旁啧舌,道:“重色轻友重色轻友啊,我这么个大活人戳在这看都不看一眼。”

唐碧海转头看了他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谢了,兄弟。”

郑天青已经将食盒放在石案上,招呼道:“快一起坐下吃点吧,练了一早的功,一定累了。”

少泽摆摆手道:“不了不了,我就不在这儿讨嫌了,你们两个好好待一会儿吧。”

唐碧海笑着道:“改天请你喝酒。”

余少泽眉毛一挑,道:“一言为定。”

转身离了后院。

看他走远了,唐碧海拉着郑天青道:“走走走,去我房里。”

郑天青疑惑地看他,道:“这里有什么不好?”

“这儿人多嘴杂的,哪有我房里清净。再说,大家练完功,看见吃的就冒绿光,要是被他们撞见我有小灶,岂不是都要上前,可不是人人都跟少泽一样识趣。”

看他认真的样子,郑天青被逗笑了,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

她提起盒子,问:“你房间在哪?”

唐碧海从她手里接过盒子,道:“娘子且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