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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儿紧盯着下面，焦急地喃喃自语。
厉胜男无动于衷。
不过，血雕的飞行速度却在莫名减慢……
两具……
“嘎吱……”
三具……
“嘎吱……”
四具……
……
那个黑幽幽的大洞好像根本没有底，明明已经生吞了不下二十多个，竟还不停止！
而且，它吞食的速度也似乎在不断加快……
“大姐……”
眼见那条恶心的舌头已经将尸堆吞了一角，就快要抓向沈炼……香儿小心地抓了抓厉胜男的衣服。
厉胜男回头看了她一眼，香儿立刻低下了头，不敢同她对视，但却依旧坚持。
“你忘了你珠儿姐姐是怎么被害死的？”
香儿脸色一白，手不自觉半松……
“你忘了你四姐的双腿又是怎么断的？”
“……”
“还有云奶奶瞎了的左眼……”
“……”
“如今世道，好人没好报，你只要做到自己不做恶事也就罢了……这么多一时心软后或死或伤的例子摆在你面前，你却还这么轻易的滥发善心！叫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出来？我教你的话，全都忘了？！”
“没有，没有……可这个人也不像……”
“真正的衣冠禽兽，像不像，是不是，又岂是你一个小丫头能看出的，你救的起，却输不起！
我不希望你们都像我一样满手血腥，但如果你总是这样，我更情愿你背负魔女之名，无人敢惹！”
“……”
香儿深深的低下头，看着下方那条长舌离仅剩的活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却迷惑不知到底该救，还是不该救……
厉胜男却无意再看，对她而言，这个世界自她觉醒重生时起就没给过丝毫善意，能做到不与人为恶已经是她最大的回馈了！
“佛女”的名号，来源于武功路数。
“魔女”的名号，则完全是……
杀出来的！
“阿血。”
血雕点头会意，展翅回身，转向西北银川的方向……
香儿依旧不发一言，只是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下方那处血地，手中抓住的厉胜男的一角风衣，也在越来越用力……
当清晰地看到那条舌头终究还是搭上了沈炼的身体，将他完全缠绕时……
她颓然地松开了手，无比低落地转过身，再不见一丝神采……
这不是卖萌，也并非故意，所以……更让人心疼。
厉胜男在心里叹息一声，手抓向了身后玉弓，玉箭……
“……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