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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溪拿下了《黑雾封山》的男一号,连夜赶往剧组的事情你知道吗。”
这么问着,却是肯定句式,肯定他必然不知道。
越辞脚步一顿,下一秒忍不住晒然:“看来傅三爷比我想象的火气还要打,一个发配出国,另一个关进洛阳的剧组进行锤炼,他是要给这俩人一个狠狠地警告啊。”
洛阳这个人他熟悉,毕竟当年尚未病重之前一起合作拍过几部片子,甚至他最后一座金马奖男主角奖杯,就是对方主导的作品提供的。
这个人非常有才华,但同样非常棘手,在片场的霸道□□程度堪称暴君。
昔日合作的事情,他们也算是性情相投,论对艺术的追求一个比一个苛刻,为了一个镜头可以在雨中连拍六个小时,ng的胶卷都供不应求。
但是……卢溪能适应洛阳的节奏吗?
越辞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看来还是要找机会去见见老朋友了。
……
而与此同时,黑色跑车停在路边,司机拉开车门,低声招呼:“方少,到了。”
从车上率先下来的是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而后是男人出类拔萃的相貌,他的动作彬彬有礼,像是受过良好教育的贵公子,唯有温文尔雅的面孔上一双黑眸透着难以接近的疏离。
方中规看着墓碑前的雏菊,神情微微一愣,这是三年来第一次有人先他一步来扫墓,虽然扫的不是祁译年的,而是祁父祁母的。
他下意识的站起来,目光向远处张望,就见一道身影正朝和自己来时的路线截然相反的道路往外走出去。
那道身影实在太过于熟悉,让他仿佛看到了祁译年的灵魂。
方中规目光一凝,几乎下意识的朝那道身影跑过去,这一刻他什么都没想,只想牢牢的将人抓在手里,再也不放开!
“越辞行不行啊,一会开拍要是被男三号吊打,那就尴尬了。”
“网上不是都说他在《我是演员》这一期表现的非常出色吗,根本就不是别人口中一无是处的样子。”
“那是碰巧赶上演技爆发了吧,现在又不是次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来演男一号!”
“对啊,江之临好歹也是金狐最佳男配奖的得主,越辞别说一个奖项了,连代表作品都没有,演技完全是天壤之别嘛,一会对戏肯定是公开处刑,啧啧啧。”
听着四周或明或暗的恭维,江之临表面上不动声色,眼中却悄然划过一丝得意之色,这段日子被抢走男一号的愤恨不甘一下就释放了出来。
他的算盘打的很好,任你越辞花言巧语说的再好,床上讨得方导欢心又如何,只要在拍戏的时候被他碾压的毫无还手之力,在众目睽睽之下丑态毕露,再将视频录下来一份曝到网上去,另一份寄到傅总手上,届时剧粉们不会接受这样一个花瓶做主角,而公司那边更不可能让他来毁了一整部戏!
不需要他出手,自然会有人替他清理对手。
到时候越辞人人喊打,而他出色的表现就会被无限放大,再雇水军炒上一轮,男一号的角色自然是手到擒来,实至名归。
江之临看着不远处越辞和方导站在一起亲密的背影,心里发出阵阵冷笑,让你再得意一会,等接下来丢人现眼以后,方导肯定不会再看你一眼的。
到时候……他咬咬嘴唇,暗暗想着,到时候方导自然会明白,谁才是最适合站在他身边的人!
抱着这样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和自信心,“action”响起。
国子监
一身粉色宫装的宫女“扑腾”一声跪倒在地上,柔弱的身体抖得像在筛糠,脑袋埋在地上不敢起来,啜泣的声音不断地在求饶:“奴婢知错,奴婢知错,求五皇子饶命!”
江之临满脸阴鸷,手中的茶杯被他狠狠地掷在地上,厉声吩咐:“拖出去,给我打!”
作为科班出身的艺人,像这样的表演于他而言不过是轻车熟路,不需多想便能随意发挥出来,绝非那些半路出家的半吊子能够比得上的!
这样想着,就听到门口传来“呵”的一声冷笑,这一声并没有多响亮,却其中的傲慢和不屑却清晰的传递出来,令人顿起一身鸡皮疙瘩,霸道专横的形象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
众人抬头看去,少年身着金黄色常服,长袍下摆绣着张牙舞爪的九头巨蟒,更是将人衬着张扬霸道,他抬足迈进国子监,懒洋洋的扫了一眼地上的宫女,唇角挂着傲慢的弧度,薄唇轻启,带着少年独特的清亮声线,字正腔圆气势十足:“五哥,我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费心了?”
“费心”两个字说出口,更像是在说:“多管闲事”,一股逼人的气势汹涌而来,霸道专横的气场将江之临紧紧锁定。
江之临心里“咯噔”一下,完全没料到开场就会被对方压着打,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越辞的演技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在额头的冷汗渗下来的一瞬,他想到的只有不能输掉,将脸面丢在这里!
为了压下对方的气势,他冷哼一声,上前一脚踹向匍匐在地上的宫女,眼看着对方打了两个滚才堪堪停下来,发出微弱的哀鸣,气势十足的和越辞对视,“为兄惩戒一个小小的宫女,也值得七弟这般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