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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黑眉横斜,眸子里泛着冰冷的光,嗓音低沉:“你不敢告白,拿不起又放不下,只敢一个人委委屈屈地躲着哭,谁会心疼你,嗯?”
楚昭全身的力气用完了,只能软绵绵地被他拿捏着,低着头,眼泪跟珠子似的往下掉——
“我不甘心,我都没有试过,我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我真的好喜欢他,我第一次这样喜欢别人。”
她带着哭腔,声音软软糯糯,还有些沙哑,听着很让人怜惜。
荆迟感觉自己的心被戳了个血口子似的,嚯嚯嚯地漏着风。
“是我的错。”
他终究还是松开了她,嗓音柔和了许多:“老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那晚…我不该起哄,不该出那种馊主意。”
他理了理她凌乱的领口,又用衣袖子给她擦了擦眼睛:“好了,别哭了,我来想办法,让那傻子看到你,然后喜欢你,好不好。”
楚昭抬起头望着他,琉璃般的眼眸宛如水洗过一般清澈:“你愿意帮我?”
荆迟皱着眉头,柔声说:“只要你别再哭了,就算哭,也不要躲着一个人,多难受。”
楚昭擦了擦眼泪:“我不哭了。”
荆迟站起身:“我要去比赛了,记着,以后不开心就来找我,发微信也成,反正你得让我知道。”
“嗯。”
楚昭起身目送他:“学长加油,一定没问题的。”
荆迟嘴角扬了扬,笑容里多少有些酸楚的滋味,为着这一句“学长加油”,他觉得自己真的什么都可以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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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人为还是巧合,薄延的出场顺序,恰好在简斯寻的后面。
上场前,夏尤看着前排简斯寻的背影,低声逼逼:“肯定是那家伙故意安排的,把我们排在他后面,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是想把我们狠狠地按在地上摩擦啊。”
薄延指尖拎着一只笔,随意地转着,眼角划过一丝冷冽:“鹿死谁手,还说不准。”
荆迟说:“你真的觉得,就咱们这朗诵水平,能干得过他?”
薄延:“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咱们这么多人,他一个人,怕什么。”
荆迟:......
你以为这是打群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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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斯寻朗诵的诗歌是戴望舒的《雨巷》
他穿着规整的白衬衣,站在台上,聚光灯的强白光落在他清秀的脸上,更显得俊秀出尘。
这首诗,也很适合简斯寻。
伴随着轻柔的背景音乐缓缓溢出,简斯寻那柔美的嗓音,徐徐地吟出——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
此时此刻,他仿佛如同那结着愁怨、宛若丁香一般的姑娘,独自彷徨。
全场都被他细腻的嗓音,还有他丰富的情绪代入了情境之中,安安静静,仔细聆听。
音乐结束,诗歌吟诵完毕,每个人都还沉浸其中,没有回过神来。
简斯寻已经不仅仅是在朗诵诗歌,更像是独白,是有剧情的表演。
台下掌声如雷。
简斯寻下台的时候,特意朝着薄延投来微笑的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