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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楚月简直在心里咆哮了几十遍这句话。

她很想知道袁思梦的脸皮究竟是什么做的,怎么她能在做出那样卑劣不要脸的事情之后,还能这样云淡风轻地将所有事情都归结于“误会”身上,经过刚才,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她是刻意针对谭惜,故意要给谭惜难堪。

坐在前排的谭惜听了,脸上只是淡淡绽了一个笑,很是好脾气的模样。

宁甜此刻却不信谭惜能这么轻易就原谅那个试图破坏她家庭的绿茶婊了,她把头靠在车后座的靠枕上,闭目养神,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袁思梦接下来要演一出什么样的好戏了,也期待着谭惜对她的反击。

经过那么多磨难挫折,现在又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谭惜的内心或许早已是远超出她想象的强大,至于心计,谭惜也不是没有,只是她向来懒得用、不屑用而已。

等到车子开到KTV的地下车库,一行人高高兴兴地乘了电梯上楼,到了前台,陆离直接开了一间豪华大包房,又引来几个女同学的一阵阵崇拜的呼声。

在服务生带她们前去包房的路上,楚月没有跟着她们走在前面,而是悄悄退到谭惜身边,在她耳侧低声:“谭惜,你好不容易和陆离修成正果,你可得看好你男人,也不知是我多想了还是……我总觉得袁思梦对你男人有点意思,你看她那领口拉的,都快拉到肚脐了!”

谭惜瞟一眼袁思梦,见她的领口果然拉低了许多,已经半露了胸前两团白花花的肉,看得KTV里的路人眼睛发直。

“谢谢你,我会注意的。”谭惜对她笑笑。

“你比大学时候变了不少……我也从新闻上电视上看过不少你的新闻,我知道你这些年过得不那么轻松,虽然你现在已经嫁进豪门,自己本身也是豪门,我们的距离可以说是天上地下了……但这些年的同学情谊到底还是在,我总归是希望你过得好。”楚月认真地说,脸上竟浮现出浅浅伤感的神色,“看到我们大家一个个变化都这么大,我才真的觉得我们都已经不再年轻了。”

“好啦,我们同学难得聚一次,还是玩得开心点。”谭惜安慰拍了拍楚月肩膀,余光里又看到袁思梦亦步亦趋地跟在陆离身后。

“不要脸!”楚月也跟着看了过去,低骂一声。

谭惜淡笑不语,跟着一行人进了KTV的包厢。

或许是心情起伏太大的缘故,一向以麦霸著称的楚月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抢走麦克风,反倒是袁思梦,主动走到谭惜面前,眉眼看似真诚地道:“谭惜,之前我对你有误会,现在事情都搞清楚了,我就唱一首歌给你赔罪吧!”

“好啊。”谭惜浅笑。

先前大家都还觉得袁思梦可能是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可只听了一会儿,大家就纷纷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有病吧,唱什么《小幸运》啊,那眼睛还一直往陆离那里瞟,真是贱!”宁甜厌恶得不行,坐在谭惜身边说。

“这首歌的确不合适。”楚月也是皱眉,“她怎么这样啊?犯贱犯得也太过分了吧!大学时候她男朋友换得勤也就算了,最多也就说明她爱玩,可她现在怎么还真惦记上别人老公了啊!”

谭惜坐在一旁,只眼带笑意地看着坐在最角落面无表情的陆离。

为了把空间留给她们几个女人,陆离特地坐远了些,好让她们能无所顾忌地聊天玩笑,现在他坐在那里,脊背挺得直直的,听到袁思梦这一首《小幸运》,他眼中有淡淡厌恶不耐的情绪,但目光却没有在袁思梦身上停留,而是转7;150838099433546过头,与谭惜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陆离看出她眼中戏谑的笑意,眉头有蹙起的迹象,一种复杂的感觉在他心中弥散开来。

怎么这女人看到别的女人勾引自家老公,就一点也不急不怒的?旁的女人都要因此吃醋发火,她却不慌不忙地坐在那里,甚至眼里还有轻松的笑意!

那边陆离在生着闷气,谭惜也在飞速转动着大脑。

她并不是大度宽容到可以容忍别的女人公开对她的男人示爱,她只是想先静下来,看看袁思梦到底还会给她什么样的“惊喜”,就像是看一个滑稽可笑却还不自知的小丑,想看她更加拙劣的表演,想让她更深更无地自容地难堪。

乐声悠扬,一首清新的歌曲配上袁思梦软腻的嗓音,倒也让人能够耐心听下去。

就在袁思梦陶醉得不能自已时,音响里的乐声却忽然停了。

她顿时错愕惊怒,回头看是谁在搞鬼。

“不好意思,不小心点了切歌。”宁甜一脸无所谓的笑,耸耸肩,摊摊手,那样子怕是任谁都不会相信她是真的“不小心”。

袁思梦气得开口就要骂人,但一想到什么,她目光往陆离那里瞟了瞟,还是吞下火气,抬手将鬓边碎发卷到耳后,故作好脾气地说,“没关系,切歌就切了吧,我刚好这几天喉咙不太舒服呢!”

“怪不得你唱歌像公鸭发情在叫呢。”宁甜一副恍然的模样。

谭惜看到袁思梦狠狠咬了下牙,之后便坐在距离陆离不远处的位置上,低头委委屈屈地不出声了。

“顶级绿茶婊,白莲花!”宁甜就差当着所有人的面给袁思梦比一个大拇指了,她的不要脸功力简直比大学时强了千百倍。

之后的气氛便有些不大自然,几个同学都觉得袁思梦的行为太出格太过分,也没什么唱歌的心思了,只满心为谭惜气愤不平。楚月怕这样下去气氛会越来越尴尬,竟高情商地主动拿走了麦克,还开玩笑说要再来一次时隔多年的“魔音穿耳”,让大家永生难忘。

有了楚月滑稽的歌声,KTV里的气氛就缓和不少,谭惜喝着服务生送进来的饮料,一边笑看楚月“忘情”地唱歌,一边时不时地向一旁扫去一眼。

那边,袁思梦已经坐到了陆离旁边的位置,状似难堪地低下头,声音楚楚:“陆学长,我唱歌是不是真的很难听?我、我好像在大家面前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