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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两人默契十足的眼神，以及安小溪晃着炎晟睿胳膊笑着撒娇，炎晟睿无奈点头却笑意满满的样子，柳歌只觉得，明明是叔侄的两个人，亲昵地有些过分了。
两个人亲密无间的互动画面，看在柳歌眼里，就好像被人凭空扎了一把生锈的钝刀在心头，铁锈加上尖利，成倍的疼痛。
柳歌无声冷笑，暗暗握紧拳头，指尖抵住了掌心，她只觉得心里像是被无数密密麻麻的针扎了一遍又一遍，又疼又麻，难受的让人无法呼吸。
她稍稍用力，修剪的有些尖锐的指甲掐进皮肉里，由于强烈的疼痛感刺激，大脑陷入短暂的空白。
陆亦林正好走过来，本来准备径直进去，看见柳歌奇怪的神色，停下来脚步，客套地询问了一句。
柳歌皱皱眉，她的身子正好挡住了展厅里的景象，她本来准备让开给陆亦林看清楚，转念一想，又把他拉开了。
柳歌不由为自己悲哀，为了炎晟睿的面子，她作为正牌女友，却要因为防止尴尬而避开。
柳歌和陆亦林又看过了几个画作，一路上陆亦林一直低头搜索着维基百科，却没注意到柳歌的魂不守舍。
最终还是柳歌自己提出来想要回去，陆亦林并不太喜欢她这忽如其来的大小姐脾气，但是良好的修养还是促使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只不过转弯的时候，似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陆亦林揉揉太阳穴，心想自己今天恐怕是看了太多东西有点头昏脑胀了。
陆亦林和柳歌都是开车来的，所以不存在什么送不送的问题。
“表哥？”本来在十字路口分开就要分开的，柳歌却摇下了车窗，软声和陆亦林打招呼，“时候还早，一起喝杯咖啡吧。”
陆亦林心中本就苦闷又疑惑，也希望能在柳歌那里查探出来什么东西，于是就毫不犹豫答应了。
他们在路边随意挑了一家，咖啡厅里装璜华丽，窗明几净，连空气里都飘着一股淡淡的咖啡香气。
角落的位置，陆亦林望着窗外，望着一个又一个的路人经过，忽然感到有些落寞。
“两杯卡布奇诺，谢谢。”柳歌点过单，拿手在他面前甩了甩，“表哥？”
“回神了。”陆亦林无奈地拨开在眼前晃来晃去的手。他和这个表妹关系也不算太好，也不知道最近她怎么对他这么热情。
陆亦林抿抿唇，认真开口，“你和炎晟睿最近怎么样？”
先发制人。
柳歌抿了一口热气腾腾的咖啡，苦涩的味道和烫出的疼痛感一起在舌尖泛滥着，她放下杯子，笑了笑，“睿对我很好。”
只不过不是最好的那一个。
柳歌承认自己贪心，从小到大，她不需要去争去抢，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会被捧到她面前供她挑选。可是偏偏这次，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挂着炎晟睿侄女名头、实际上看年纪也不过是个小妹妹的女人，能轻而易举分走炎晟睿全部的注意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