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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后面的发展也不必多说了。

何水生恍然:“是哥哥自个儿毁坏了尸体?!”

鲁捕头没有否认。

“别驾的嘱托?”

鲁捕头依然没有回答。

何水生难以置信看去,他实在难以理解,作为一个受害人,却主动掩盖自己的冤屈,甚至不惜毁坏自己的尸身,违背一贯坚持的忠义。

“为什么?!”

鲁捕头张嘴又羞愧难言,惨然不语。

“因为钱唐的规矩。”

李长安替他说。

“十三家有言,钱唐阴阳可以混杂,但人鬼定要分明。所已,凡人死成鬼,平日不得与生前亲友接触,甚至不能以生前的容貌、名字生活。”

何水生瞠目结舌,冷不丁听着钱唐另一面的隐秘,脑子难免浆糊。

鲁捕头黯然一叹。

“我上有年迈盲母,下有两个年幼的孩儿,仅凭我那发妻如何承担得住?”

“水生。”

他似在回答何水生,也似在回答自己。

“我得活着。”

…………

“后来呢?”

慈幼院里填满了新鲜草药的气味儿,老医官、黄尾、秀才、货郎与乡下汉子们都聚在这里,就着劣酒冷菜夜谈,追问着后头的故事。

“后来么。”

酒不多了,李长安决定长话短说。

“咱们寻了只野鬼,叫他附身在鲁捕头尸身上,谎称是别驾的门客,当着府衙诸官儿的面前,‘亲口’说出海寇一事,也算全了他的忠义。至于,鲁捕头能把身份遮掩多久,就看他造化吧。”

结局说不上好坏。

大概是同为孤魂寄生人世,大伙儿难免兔死狐悲,都有情绪梗在胸口。

但不管是肆虐的海寇,还是通贼的大人物,跟一帮子穷鬼也没太大的干系。

各自唏嘘一场后,大伙儿关心起新的买卖能赚着多少钱。

于是都把炯炯目光投向了老货郎和黄尾。

他俩今儿一大早就去各家生药铺子推销药材去了。

两鬼绷起脸。

难不成……

大伙儿的心不往下沉。

黄尾忽然拿出一包裹,摊开在桌上。

白花花银光晃人,真是一剂良药,能救苦闷。

仔细数来。

桌上银钱虽不算多。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