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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里没有回应,只是听得细微的悉索,貌似这帮人正在悄悄撤走。
“呵!哪儿来这么容易?”
李长安听着灌木林中动静,举起标枪,朝着声音来处挥手掷去。
立刻,林中响起一声闷哼。
却转瞬即止,似乎中枪之人在开口后,便立刻被人捂住嘴,而林中细微的动静也同时停了下来。
李长安冷笑一声,放声说道:
“哼,现在不动有什么用,刚才声音的方位贫道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说吧,他用脚尖挑起地上一根梭枪,举在手里,对着灌木方向,作势欲投。
“且慢!”
忽的,灌木丛里枝叶摇动,跳出一条兽皮裹身的大汉来。
这人一出来,便连忙向李长安讨饶。
“道长且慢动手,都是误会!误会!”
“误会?”
李长安放下梭枪,打量了这大汉几眼,又指着灌木林。
“既然是误会,何必藏头露尾?”
这大汉闻言拱了拱手。
“却是我等的不是。”然后对着林子招手。“出来吧。”
说完,林木里又是一阵悉索,相继又钻出来五条汉子,其中一个精瘦的,瞧着李长安神色愤愤,走路捂着屁股,一瘸一拐。正是中了李长安一枪,发出闷哼那位。看来,那一记梭枪被枝叶所隔,倒是没造成太大的伤害。
当头出来的大汉拱手说道。
“我叫孙仲,和我这几个兄弟都是山中的猎户,先前听着这方有大动静,以为是野猪,一时鲁莽……”
这人说得真诚,只是李长安颠了颠手里的梭枪,与其他梭枪略一比较,杆子都用黑漆刷上,形制、长度相差无几。
猎户?
李长安笑了笑,并不言语。
“冲撞了道长,我等也是抱歉得很,不如这样吧。”
这孙仲又是一拱手,做足了礼数。
“这山路崎岖偏僻,道长不如在我们哪儿歇息一宿,顺道,也好让我备上些吃食,给道长赔罪。”
李长安本要拒绝,可忽的,他发现这几人虽然长得都不一样,但却有一些共同特点,俱是眉毛稀少零落,额上经脉鼓起发黑,眼仁里微微泛着血色,嘴巴开合间,牙齿稀疏。
他沉吟片刻,忽的把手中梭枪抛还给孙仲,答了一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