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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扎着短马尾,头发柔软,有点发黄,那细细的短发不像往常一样顽皮地摇摆,此刻老老实实地泡在汗水里散热,她的眼睛很水灵,望了一样刺眼的黄昏,她忽然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说,她说她要换衣服。他记得她脖子上传来的体香,每每想起她的体香,他的耳朵就会微微跳动,回忆她在耳边的吐气如兰。望着她红扑扑的脸和闪闪的鼻尖,他爽朗地答应了。
他带着她穿过小公园,他记得那里有一座小拱桥,桥下有小溪,小溪流水清澈宁静,那是他的最爱。他现在嗅嗅鼻子,还能记起那扇生锈的孤独铁门,无时无刻地散发着那淡淡的铁锈味,他记得味道,却记不得样子。
房里就一张简单的书桌,盖着一块裂掉的玻璃,那张只要坐上去就会吱吱惨叫的椅子,一张不大的床,床上有些凌乱,这么多年,他都记不起那房里的味道到底是什么味道。简单又闷热的小空间,滴答一声,墙上的老迈的风扇呼呼呼地摇头,仿佛不知疲惫,即便勤奋如此,依旧驱不散那夏天的热。
他记得她欢呼着踏进房里,一个转身就扫视了一遍,踮了下脚尖,随意走了一下,眼中有笑意和好奇。
她忽然脱掉了衣服,扔在一边。她流了很多汗,下巴挂着闪闪地一滴,他记得她的汗沿着细小的脖子滑下,一直响应引力的呼唤,滑进了黑色的蕾丝边胸罩,失去了踪影。她羞涩地低着头,转过身子。她的背很瘦,骨感明显,她说她解不开,于是他赶紧胡乱扯着,扯了一会才撤掉。她再次转过身,无处着力的胸罩挣扎了一下便滑落下来,掉在地上。那是一对发育良好的胸上面似是一个小斜波,而下面却是浑圆如馒头,反着柔和的光,不大不小,却有着红的青的细细的血管,那葡萄粉嫩泛红,有着细细的白点。第一次加到如此真实的青涩,他的第一反应是开心。却被她用微微湿润和热热的手掌挡住了眼睛。
她放下她的手,脸上那两片红晕上的眼睛,水灵灵,羞羞涩涩,躲躲闪闪,让人心跳加速,禁不住要怜惜。弯下下身子,脱掉了那有点肥大的校裤,她的腿长而瘦,白而嫩。那黑色的蕾丝三角裤,隐隐约约,她更加羞涩,迟迟疑疑,最后还是脱掉了最后的一块布。她嘻嘻瘦瘦的腰显得盘骨更突出,她的的细陷的肚脐以下一片光滑微凸,几条细细的毛附在那羞羞的皮肤上。她就那样站在他的面前,身体仿佛在等着什么,而眼睛又仿佛期待什么。
那年他天真,单纯,只是自觉地找出最后一套校服。他记得她眼中的惊讶和好笑,也记得她的抱怨和埋怨,只是他不记得自己的表情。
现在她早已嫁作他人妻。
他从来都不后悔那年的单纯和天真,也从来都不曾怀疑她的单纯和天真。即便在今天,每每想起那天,他的记忆也只有无邪的思念。
尽管他历尽千辛万苦,一路向北走了这么多年,他只是为了能亲眼见到她,只是为了能再次见到她,不必相见,只需要远远地看着,或是她过得好,也会替她高兴,或是过得不好,也只是难过一会。心中那份爱,不必告诉她,不需要让她明白,亦不需要她做任何回答。然后向着南方返到起点,继续活着。如果还能记起她,就会思念,若是已经忘记,只能说缘分已尽。抑或是某天想见她,就会默默上路,然后在路上遇见很多似她不是她的人。
北浪看着那淡绿的眼珠,眼里有躲闪,也有迎接,有慌乱,也有镇定,而最让他开心的是,有期待。如同当年的她一样。
良久,北浪轻轻道:“我可以摸你吗?”
绿泛竟然鬼使神差地点点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伸出右手的食指,轻轻地碰在她的鼻尖上,缓缓地沿着鼻梁顺着鳞片向上滑去,她的眼里出现一种欢喜,但当他向下逆着鳞片的时候,她眼里会有烦躁和不安。他的手顺着眉上向太阳穴滑去,然后滑到鬓角,轻轻地捏住了她的耳垂。
北浪一笑,接着咧嘴笑,然后张嘴笑,最后笑个不停,望着不解的绿泛道:“你的眼睛真好看,我好喜欢你的眼睛。”
“你说的是真的吗?”绿泛不敢相信,在许多人类的眼里,她们蛇人几乎都被用一种嫌弃和厌恶的目光锁定,第一次有人说她好看,第一次有人说她眼睛好看,第一次有人靠她这么近,第一次有人想要抚摸她。她的心几乎要跳出一样,说不出是开心还是兴奋,忽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脸上不禁泛起一片红晕,羞涩的不知所措。
北浪忽然勾住她的脖子一拉,两张嘴马上接了上去,北浪感到一片冰冷的嘴唇,那嘴唇有点紧抿着,甚至能感到她剧烈的呼气,于是放轻了勾住她后颈的手,大拇指轻轻得抚摸着她的耳垂后,双唇一点一点地张吮着,渐渐地让那两片紧张又慌张的唇柔软起来,最后两根湿润的舌头缠绵起来。北浪并不反感那微冷微腥的口气,此刻的他挺享受的,他觉得绿泛挺好的女人,他不介意她的种族,他认为,爱,不会附加任何条件。绿泛一开始的慌张紧张,慢慢滴放开了内心的束缚,越吻越入神。接吻,就是跟着感觉走,并没有技巧。
良久,两人分开,绿泛一脸羞涩。尽管她因为面具的规定需要用一生去追随这个男人,但她心里却是希望这个男人爱她的,现在看来这个男人真的如希望一样,那还有什么要求呢?
北浪抱着了绿泛,感受她身体上的冷,便道:“你怎么这么冷?”
绿泛反而有点不适应北浪身上的热,听他问道,边说:“我们蛇是恒温动物,虽然我们有人身,但却是蛇身主导体温的。”北浪点点头,轻轻地抚摸着绿泛带鳞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