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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惊帆也在纳闷:“鹤师妹到底来干嘛的啊?”

骆嘉怡原本懒洋洋侧卧在凉亭里,突然坐直身子,抓起桌上的瓜子就往莲池扔:“好啊,这才来半天,师妹都叫上了。【零↑九△小↓說△網】”

“不不不,我的鱼——我的鱼溜了!”白惊帆惨叫。

骆嘉怡冷笑:“看来时间隔的太久,三师兄已经忘干净,半年前是谁利用我的闺誉搞事了。”

白惊帆放下鱼竿,无奈道:“这不是没证据嘛。”

白惊帆师兄弟三人暗搓搓盯了鹤知意半年,一致排除了他的嫌疑。这货平日里除了修炼就是看书,不近女色,不惹是非,别说觊觎大师姐和小师妹,同住内门这么久,鹤知意连她俩面都没见过。和传言里那个急色暴戾的恶棍简直判若两人。

传言为虚,所见为真。既然鹤知意不算太坏,鹤家继夫人的嫌疑就很大了,她能在西川把鹤知意的名声搞臭,必定不吝来昆吾泼点脏水。现在还堂而皇之把女儿送到昆吾,当昆吾是她鹤家开的吗!

骆嘉怡越想越来气:“都是你没用,查半年都查不出所以然来。”

白惊帆龇牙咧嘴道:“对对对,我没用,都怪我!师妹不要生气,生气就不漂亮啦。”

“我看到鹤若云就烦。”

“哎,鹤知意在云华门的地盘失踪,是我们理亏,她亲自来查兄长下落,师父哪能拒绝啊。何况人家挺知趣的,跑去药宗外门住了,没留在云华门碍你眼。师妹你暂且忍忍,她跟鹤知意不同,是鹤家主千娇百宠的女儿,在昆吾待不了多久的。”

骆嘉怡更气了:“谁还不是家里的宝贝,凭什么要我忍耐。她母女和鹤知意势同水火,鬼才信她是为了鹤知意而来。反正你离她远点儿,也不许叫她师妹。”

白惊帆满口答应:“哪儿能啊,我就你一个师妹,除非师父他老人家再收个女徒弟。”

白惊帆才做完保证,立马惨遭打脸。广益真人派人传话,叫他带鹤若云熟悉熟悉环境。

骆嘉怡双手抱胸,虎视眈眈。

白惊帆头皮发紧,跟传话小弟子使眼色:“你找错人了吧,师父怎么会让我招待女客呢。”

小弟子耿直道:“没有找错,门主说了,大师姐不在,二师兄和四师兄有别的事,只有你最合适。虽然鹤姑娘不请自来,我们云华门也要拿出千年大宗的底蕴,尽一尽地主之谊。还望三师兄稍微克制一下不着调的性子,好生招待鹤姑娘。【零↑九△小↓說△網】”

“……”白惊帆心里叫屈:师父啊师父,我招待好了鹤姑娘,你女儿就要好好“招待”我了。

骆嘉怡似笑非笑:“三师兄,你去不去招待鹤姑娘呀?”

“这……师命不可违啊!”白惊帆腆着脸道,“要不师妹你待替我去吧,你们都是姑娘家,我也好避嫌。”

骆嘉怡一把甩开他的手:“那件事没查明白前,我是不会给她好脸色的。”

白惊帆望着小师妹绝尘而去的背影,急的扼腕:“哎,师妹的暴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师父命他招待鹤若云,小师妹不让他跟鹤若云有接触,白惊帆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左右为难之际,突然看到出山办事的大师姐回来,白惊帆如见亲人,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她大腿,哭丧着脸道:“大师姐,这次你可一定要帮我啊!”

强迎春听白惊帆说明来意,答应帮他招待鹤若云,她抵达清净谷时,姜如正关着门跟鹤知意讨论今日所见所闻。

“黑条,鹤若云到昆吾,是不是为了查找鹤知意的下落?”

鹤知意嗤笑:“这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她们母女三人知道自己失踪,指不定躲在被子里偷笑,怎么会来找他。

“也许她们知道鹤知意拿了传承,想过来分一杯羹呢。”

“别猜了,鹤若云这个时候来,必定是为了昆吾的平等契约。”

“平等契约?”

“人修忌惮妖兽,痛恨妖兽,却有很多地方要利用妖兽的力量。昆吾的法修大能研究出一种新的契约阵法,可以直接抹杀被契约妖兽灵智,使其变成只懂服从的傀儡,能够有效防止妖兽噬主。修真界看到成效,纷纷弃用平等契约,改用奴隶契约,一用就是千年。除了昆吾,应该没有哪个世家还完好无损的保留着平等契约的阵法吧。”

如今,昆吾准备在四个门派内部试行平等契约,鹤雁来想必是得了消息,让女儿过来看看情况。鹤雁来想的很周到,一则,他托付给广益真人的大儿子失踪,于情于理他都该派人过问一下。二则鹤若云是个人畜无害的小姑娘,广益真人肯定不好意思为难她,留在昆吾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不是说,平等契约争议很大,很多人拒绝接受吗?鹤家拿了有什么用呢?”

鹤知意道:“自然有利可图。奴隶契约能完全控制妖兽,但有个坏处,妖兽一旦被剥夺灵智,终其一生不可能进阶,而平等契约的妖兽依旧可以修炼进阶。”

一个是听话却跟不上主人修为的妖兽,另一个是有自己思想的成长型妖兽,即使契约后者有风险,也肯定有很多人心动。

姜如若有所思,有个问题实在想不通:“黑条,你跟鹤知意契约了吗?”她认识的黑条,绝不是没有灵智的蠢物,照他所说,鹤家没有平等契约阵法,难不成,他们没契约关系?

“我们契约了……”鹤知意仰望窗外方寸天空,忍不住回想他和凤鸣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五年前,他十五岁,继母待他面甜心苦,父亲对他视而不见,弟弟妹妹闯了祸全都推在他身上。除了一身莫须有的骂名,他一无所有,要不是吕家年年派人瞧他一眼,他早已死在继夫人层出不穷的毒计中。

鹤知意作为鹤家名正言顺的大公子,过的还不如继夫人身边得宠的奴仆,直到有一天,他被鹤知云打晕扔进鹤家先祖埋骨之地,醒来时对上了一双金红重瞳。

那个小孩全身关节被锁链穿透,缚在一口陈旧棺椁里。他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把封死的棺椁打开了一半,笑的嚣张无比:“吾乃凤凰后裔。小子,你把我放了,我就做你的本命妖兽,带你大杀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