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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总亲口跟我说的还能有假,而且消息马上就要出来了,到时各家媒体会竞相报道,你注意去看时事消息!”

“踏妈德,陆九霄这是想咬死我啊,这个男人真是毒!”

“你才晓道?”她的经纪人也很火大地说:“之前我叫你别招惹他,惹他之前要三思,你不听,非要跟我犟着来,这下好了,吃着苦头了吧?”

官冉冉无心跟经纪人交谈,很烦恼地说:“你快帮我去组织我的粉丝,给我造一点势,然后多雇点水军去发声,让人来同情我的处境与遭遇,用民众的力量去与陆氏对抗,我不相信陆氏能一手遮天。”

经纪人收了她的电话刚刚去办理,陆氏集团大肆收购各家公司的消息便接二连三的发放出来了。

继这两则消息之后,在官冉冉的粉丝群情沸腾为官冉冉鸣不平的情况下,陆氏索性将官冉冉的打脸视频也发放出来——陆氏很简单,爷不跟你废话,爷直接给你上证据!

白纸黑字的说事,有图有真相,你想怎么辩驳那是你的事情。

视频被放出来之后,官冉冉一屁股墩瘫坐在沙发上面——在这之前,她还在呼吁粉丝如何帮自己去找公司理论,进而去讨伐陆氏欺人太甚,但在视频发放出来之后,她真的有点无计可施了。

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自己有点自视甚高,同时也太低估了别人的智慧——也不能这么说,只怪她前面过的太顺风顺水,有人罩着她顺利惯了,自然而然的对别人不以为然,以为谁都可以玩弄于自己的股掌之间。

……

扬城。

一间别墅的地下室。

因为阳光照射不足,这间地下室里面的潮气比较重,又因为这里的空间也较为封闭,所以整个地下室都飘浮着一股异味,幸亏现在是冬天,所以异味儿也不重。

一个穿戴打扮非常华美优雅的妇人一步一步走进地下室,最后在中间一张靠背的淡黄色的皮椅子上坐下来,地下室开着灯,她坐在皮椅子上,把背舒缓的向后靠,然后不慌不忙地把双腿交叠起来,翘起了二郎腿。

她静静地看着墙角落,神情十分惬意的轻摇架着的腿,随着腿部的晃动,她膝上的缀珠流苏长裙和她脚下的黑色小牛皮短靴在灯光下都划出光亮润泽的弧度。

墙角落那里也坐着一个人,不过是坐在地上,那是一个黑衣女人,披头散发的看不出本来的面目,她萎靡地坐在那里,头微垂着,四肢都戴着铁套子——手上是一副铁手套;脚上是一副铁脚套。四个铁套子上都有细铁链,铁链的末端拴挂在墙上。

黑衣女人被铁套子和铁链子锁在角落。

两个女人都沉得住气,俱不做声。

过了许久,约摸是嫌地下室潮冷,坐在屋子中央的女人淡淡地开口:“官秀玉,我也不想这样长久的锁着你,但是你如果继续和我做对下去,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不能为我所用,我便毁了你,没有必要和你天天这样耗时间。”

这两个女人,一个是郑媚媚的妈郑芬;一个是官冉冉的母亲官秀玉,也就是娜嫫。

坐在屋子中央的就是郑芬,被锁在角落的是官秀玉。

而此时官秀玉听了郑芬的话,便“嘿嘿”冷笑两声,“郑芬,从一个小小的佣人之女爬到今天唐十七正室夫人的身份,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若非唐家的突然崩塌,你不久便会是唐家的当家主母,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你的野心为什么还不终止?”

她的声音又粗又嘶哑,很难听,而且每说一句话和笑一下,她头上和脸上蓬乱而肮脏的头发便颤个不停,牵制着她四肢的细铁链也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郑芬闻言,默默地看了她的惨状半响,忽然摸出烟盒来,低头替自己点了一支细细的女士香烟。

她缓缓的吐了几口青白色的袅袅烟雾,之后才说:“官秀玉,我知道你妒忌我,你也喜欢十七,我也喜欢十七,偏我能嫁给他,你却不能。”

“爬少爷床的骚妇,女人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也好意思吹嘴卖弄?”官秀玉粗嘎冷哼。

“我不卖弄,我只实话实说。”郑芬并不生气,很平静:“就好比你的主人唐琳,她也没有比我高贵多少,可是她后来还不是爬到了首长夫人的位置?也没人嫌她之前的身份低,王候将相宁有种乎?你们自己算计不来的,别以为别人也得不到。”

“得到了又怎么样?你踩着你的主人往上爬,滋味儿很好吗?至于唐琳,你没有看到她的下场有多么凄惨吗?呸!”

官秀玉往地上啐了一口带血的浓痰,续续说道:“唐琳死了之后,她的名字被陆氏从簇谱中除名,也不再是陆微澜的妻子,就连她生的儿子陆瑞林都只能灰溜溜的跑到国外去生活,并且还不能对人提起亡母,难道你想如她一般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郑芬拧起眉头,有点厌恶的看了她吐的痰水一眼。

她把头撇到一边,掸了掸手上的烟灰,沉思了一会儿才说:“别把我和唐琳相比,我和唐琳不一样,唐琳谋害过凰兮,而我没有,你别忘了,凰兮是你和唐琳合抬着扔下断崖的,这件事情跟我可没有什么关系,只跟你俩有关,唐琳她是杀人凶手,你是她的帮凶,我却不是。”

“说的那么清白无辜,好像你手上从未沾过血腥一样。”官秀玉讥笑:“郑芬,我太了解你了,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如果说我和唐琳害过人,你一样不比我们害的人少,同样是满身罪孽,跳到18层地狱都洗不清楚。”

“我可没有。”郑芬笑着否认:“我长的这么娇弱,手无缚鸡之力,再说我也没有什么权力,想害人也害不到呀!”

“我呸,骚妇!”官秀玉啐她,冷厉地道:“没害过人?你家小姐呢,当年你可是看着你家小姐被我们扔下断崖的,其实你原本可以救你家小姐,可你没有,你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做完一切,这样你还说你没有害过人?说我是唐琳的帮凶,你是比帮凶更包藏祸心的恶妇!你家小姐对你多好啊,你还对她见死不救。”

“我家小姐对你也不赖,你还不是一样抬她下断崖,所以你也没资格说我。”郑芬凉凉地打断她的话。

“那是因为我想岔了,我当时吃了猪油蒙了心。”官秀玉咬着唇,很后悔地说:“我当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唐琳一吼,她又是我的主子,我顿时慌了神,手脚都要抽筋了,只想着听她的命令办事,我那时人都是懵的,脑子混混沌沌,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可你不一样!”她蓦然抬头,目光尖利地盯着郑苍:“你很清醒的看我们做着这一切,之后你又特特地跑到十七少爷的面前去哭诉,说有人要杀害你家小姐,也有人要杀害你什么什么的,你明知道十七少爷十分关心凰兮小姐,所以故意这样说,惹得十七少爷心乱,这才听信了你的话。你这样的人才是最坏,光会借刀杀人,把自己撇的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