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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候选?”
谢宁无言地指了指书案上自己的画像。
荣华公主坦然说:“画了一群歪瓜裂枣, 你总要让我换个人缓缓心情。”
谢宁哑然。
荣华公主慢慢绕着这些画像转了一圈, 最后问谢宁:“你觉得我画的如何?”
谢宁沉默良久才道:“都不怎么样。”
荣华公主画了这些勋贵弟子的画像,却没有哪一张能真正画出某个勋贵弟子的精髓。
也就是说,她对那些勋贵的了解大部分都是错的。
荣华公主挫败地说:“和我想的一样。”
谢宁停在云澜的画像前:“……这个似乎有点意思, 但我不怎么了解云澜, 也不好品评。”
荣华公主摆摆手:“我也是那天和他说了几句话而已。”
荣华公主有些郁闷:“可是看父皇的意思,我的驸马就在这群家伙中了。”
谢宁很实在地说:“您要不再等两年?也许勋贵中会出些新贵呢?”
比如她今天见的那个康繁, 那家伙实力不错,若是再有几分统兵之能, 就凭下半年对吐蕃用兵的机会,就有出头的可能。
荣华公主听到这话, 她定定地看着谢宁, 轻声说:“要打仗了吗?”
谢宁挑眉:“您为什么这么说?”
“……我听太子阿兄提过一句,边疆好像不稳。”
荣华公主慢慢说:“军中大比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能因你和云澜的赌约, 以及为我选取侍卫而举办?”
谢宁笑了笑,她的目光落在画像上的勋贵子弟们身上,不置可否:“太子殿下心思如海,我可不敢贸然揣测。”
荣华公主听后同样笑了, 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也是,不如再等等,也许年底这些人员会少几个, 也会再多几个。”
谢宁又和荣华公主说了会话, 就离开了。
荣华公主站在云澜的画像前, 自言自语说:“这一张的精髓最贴切吗?看样子我眼中的云澜和阿宁眼中的差不多?”
那就是说,她对云澜的评价没有走形咯?
荣华公主叹了口气,就算这厮勉强合乎她的心意又如何?
人家一棵树吊在谢宁身上呢。
“果然都不合适。”
她对如心说:“全烧了吧。”
第一日预算结束,京郊大营内,安平伯严宽看着账本上的数字,笑的合不拢嘴。
他立刻吩咐亲兵将账本一式三份,一份送到宫中,一份送到镇国公府,一份送回家。
同日兵部尚书算了半天的算盘,也露出了笑容。
兵部是今日比赛博彩的庄家,同时也是最了解这些勋贵子弟的部门,对今日几个看好的苗子都有准备,按照当日的赔率计算,兵部稳赚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