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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苏白衣误会余慕瞳了。
且不说明代的社会风气,共侍一夫的几个女性在一起讨论和丈夫行房是一种普遍的事情。
关键是余慕瞳只是将这破伞单纯的当做一个荤笑话来讲,并没有说和苏白衣如何行房。
姚眉扯着他的衣服不依道:“相公,你莫要厚此薄彼。”
苏白衣嘿嘿笑了一声,道:“你说的倒也不错,可相公的笑话那个个都是经典,可不能平白无故的讲给你们听,你知道我给慕瞳说这个笑话,他付出什么代价么?”
姚眉眉毛一抬:“余姐姐付出怎样的代价?”
苏白衣低头,在她耳边耳语几句。
姚眉羞的满脸通红,攥紧拳头汹汹的捶在他胸口,道:“你这个大坏蛋。”
苏白衣呵呵笑着捉住她的两个粉拳道:“你现在怀着身子是不能服侍相公的,想要听笑话,就要等到你生了孩子,身体康复了再说。”
“少见多怪!”姚眉媚眼如丝:“谁说我就不能听了?”
苏白衣一愣,看着她的大肚子道:“这也行?”又果断的摆摆手:“不成不成,这可是在玩火,那般对宝宝不好。”
“相公想哪里去了。”姚眉的脸贴着他,檀口一张,内中粉嫩的香舌吐出,在空中灵活的几乎能打结儿,又瞬间收回,挑衅似的道:“相公难道不知巧舌如簧么?”
“啊……”苏白衣食指大动,惊喜道:“这也行?好好好,你且睡下,我给你讲个不怕死的故事。”
“好!”
苏白衣娓娓道来:“话说辽东沈阳卫,有一男子姓韩,名殿祥,其妻生子,痛的死去活来,摆满月酒的时候拉着韩殿祥的手说道就为你的那个宝贝儿,痛的我死去活来,给你生了个儿子,你老韩家也有了香火,往后咱们便分房睡吧,否则奴家真要死了。
韩殿祥怜惜妻子,便同意了她的要求,分房而睡。
逾三月,某夜!韩殿祥房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韩殿祥问是谁,外面人久不答声。如此询问再三,才听到妻子窘迫言道,不怕死的人来了。”
……
清晨的太阳,明亮的有些刺眼。
老榆树上的叶子已经落下,在地上厚厚的铺了一层。前些日子苏烟拿着扫把要扫院子,苏白衣制止道:有落叶才有秋天的氛围,就让它厚厚的堆积起来,也好观赏下秋之韵味。
此刻仰着头往上看,稀疏稠密的枝条间,是一片巨大的蓝色天幕,上面白云朵朵,悠闲的卧在空中仿若一动不动,愈发衬托的天空高远深邃。
苏白衣裹了裹围在身上的比甲,将身子周遭的凉意驱散了些,便抬脚迈过了门槛。
昨夜很安静,罗汝才的人并没有趁夜攻城。
苏白衣一大早来到城头,看着眼圈红红的孔有德,笑着道:“既然罗贼昨夜没攻城,你多少在垛子上休息一会。”
孔有德苦笑:“末将也想,可怕这狗日的没事跑过来乱射一通,所以一夜迷迷糊糊的也没睡好。”
“那辛苦你了!”苏白衣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城下。
此事罗汝才的营地和昨日比已经大变了样子。
之前最外围的是流民中最不中用的老弱妇孺,而现在营地最外围的军帐俨然变成了步卒的帐篷,那些老弱妇孺也不知道被安排在了哪里,倒是罗汝才的帅帐,和围绕他帅帐周围的两三万精兵没有动。
“昨天贼军攻了一天,咱们的人守的很是辛苦!”孔有德跟在苏白衣后面,弓着身子道:“咱们的娃娃兵虽然年轻,可这两个月一来好吃好喝的管着,着实是练出来一把力气,若是个对个的单打独斗,那些流民自然不是咱的对手,可咱们在城头,那些狗日的在城下,咱们的兵空有一身力气却用不上,只能迎接他们的箭雨。”
“你想出城?”苏白衣看了孔有德一眼。
“那倒不是!”孔有德讪讪一笑道:“属下是笨了点,可还没蠢到那种程度。咱们昨日统共伤了三百多,死了六十几个。罗汝才那厮也不好受,末将估摸着,最少死了好几百人。”
攻城之战,毕竟守城的一方占据绝大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