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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自若跑到一楼大门,手已经按上门把,却猛地停住。望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怔然出神。

昨天晚上,喝酒的时候,听陈立行倾诉,说了很多事。她明白陈立行所面临的困境,以及承受的压力。

当压力达到一个临界点,哪怕是成年人,也会在瞬间崩溃。

“他现在的样子,不会希望被我碰见的,这是他所能维持的最后一份体面了”

赵自若心里默默想着。

“若若,你到底怎么了?没事吧?可别吓我。”

苏元喜追上来了,喘着粗气。

赵自若摇摇头:“没事了。”

“没事了。”

房间里,换上干衣服的陈立行对着镜子的自己说道。

淋了一会雨后,他便离开大排档,打车返回胡同。

适当发泄下可以,但不能过度,以免伤身。真着凉感冒了,最后只是自己难受。

他也病不起。

现在感觉好多了。

伸手拿出放在一边的吉他,慢慢检查。吉他有琴套套着,防水的,里面一点事没有。

这把木吉他可是赵自若的东西,还是私人珍藏的上等乐器,价格不菲,如果被雨水淋了,弄坏了,那可不得了。

手机铃声响,又是赵自若。

“在哪呢?回了没?”

“回了。”

赵自若哼一声:“回了就好,下大雨了,记得关好门窗。”

嘟嘟嘟,说完便挂掉。

这丫头片子,什么意思?莫名其妙的。

陈立行摸了摸头:专程打电话来,就是为了叫我关好门窗?

不管她了。

抱着吉他,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风雨不休,听着噼里啪啦的雨点声。

其实燕京有一两个月没下过雨了,气候闷热得很,今天这场雨,下得及时且畅快。

慢慢的,又有一番情绪上来。当酝酿到了一定程度,开始拨弦,一段低沉的前奏后,轻声唱了起来:“划一根火柴,将慵倦的夜点亮,吐出一缕烟,飘向半掩的窗,你纵身跃入酒杯,梦从此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