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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他骂了一声，松开了郑清歌，仰头躺到了床上。在瑞士银行里他还存了一些钱，可关键是昨天警察动手太突然，他根本来不及去取钱，现在更不可能去，先不说帐户被冻结，可能他人一出现在银行，就会
被抓起来。
“这全都怪楚倩和那个乔莫伊。”
郑清歌躺到他身边，搂着他的腰轻声说道：
“如果不是她们两个坏了事，六哥你早就成事了，这笔帐她们应该还。”
方六源侧过脸来，盯着她冷冷地说道：
“我看是你自己恨乔莫伊，想借老子的手除掉她吧。”“六哥，我是恨她，而且我们也需要钱，莫泽睿有的是钱，你不是也这样想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知道六哥你在国外存得有钱，可是我们现在要跑路，身上没钱怎么行？护照，路线全要靠买，出
了C市，谁还会给你六哥面子，全要看钱。”
郑清歌拧着眉，推开他坐了起来，方六源闭上了眼睛，眼上那条疤痕连成了一线，似是把他的左眼一分为二，十分狰狞可怕。
“莫泽睿现在在住院，后天他要动手术，我们这个时候动手最好，他们根本没防备。”
郑清歌看了他一眼，又说道。
“你不是说我不能出面吗？我怎么动手？”
方六源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他现在只想等商承启送钱来，他好跑路。
“六哥，你就别指望商承启了，而且他的电话可能早就被监听，只要他和我们通话，你就完了，我是新加坡籍，最多是遣返回去坐牢，你不同了，你的事太多，很可能就是死刑。”
郑清歌摇了摇他的肩膀，方六源睁开眼睛来，直直地盯着她。
“你想想，还有什么人可以用？”
郑清歌见他有松动的意思，继续劝道：
“把乔莫伊绑过来，莫泽睿非常紧张她，而且为了她的安全，他不会轻易选择报警，我们找他要五千万，他拿得出，都不用去银行取钱。”
方六源猛地坐了起来，上下打量着郑清歌，半晌才揪住了她的头发怪笑起来：
“郑清歌，我说你这个娘们怎么要跟着我逃，原来是想利用我给你自己出气。”
“是，我是利用你，你不要钱也行，反正我随便钻到哪里都可以，警方也没有通缉我。”
郑清歌拉回自己的长发，跳下了床。
“晚上你再出去一趟，找这个人，让他过来见我。”方六源叫住她，告诉了她一个号码，郑清歌的眼底便有了笑意，快步走了出去，把方便面和矿泉水搬进来。方六源看着这女人，嘴角露出一个恶意的笑来，想利用他的人，都要付出代价，刚刚他还对她有
几丝欲望，现在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女人太狡滑，他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反正说明是利用，大家就互相利用吧，弄个五千万来也好。
郑清歌把东西放好，一阵风掠过，刮得破烂的窗户猛地合上。
她直起腰来看了出去，这个矿区废了很久，野草丛生，还可以躲进地下纵横的矿坑里。她期待着，明天看到乔莫伊时的场景，没人可以夺走她想要的东西，没门！
曙光落进。
乔莫伊睡得饱饱地醒了过来，扭头看了看身边，莫泽睿已经坐起来了，靠着床头看报纸，床头柜上放着保温食盒，两个圆滚滚的煮鸡蛋放在碗里。
“几点了？”
乔莫伊问道。
“九点半。”
莫泽睿看了看表，乔莫伊坐了起来，抓了抓头，今天乔纪城的生日，她还是得去一趟才好，一面梳着头，嘴里含着橡皮筋，看着莫泽睿说道：
“爸爸生日，我们去买点好烟好酒，过去一趟吧。”莫泽睿明天手术，乔莫伊不想告诉乔纪城，免得他一不小心说了出去，可今天如果真的不理他，又觉得他一个人过五十岁生日太可怜了，不如去吃个午饭马上就过来，而且从下午开始莫泽睿就要禁食，做
明天手术的各项准备工作，中午补充一点营养也好。
“嗯。”
莫泽睿放下了报纸，冲着柜子上的鸡蛋呶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