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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还在昏迷中,卿言守着他时不时的探探额头怕他发烧,他喝不进水,卿言也顾不得还有他人在场,时不时的哺给他一口清水,宁远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卿言急得都快哭了。

众人皆昏迷着,只有蓝臻微微动了动。

“可,好些?”卿言探了探蓝臻的额头,有些低烧。

“水。”蓝臻嘴唇干瘪。

卿言赶紧递上水囊。

喝了几口水,蓝臻挣扎着睁开眼,看到眼前的卿言身上满是血渍,开口便问:“你受伤了?”

“没有,”卿言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狼狈的衣裙,笑了笑,“这不是我的血,是你们的。”

“其他人呢。”

“都昏迷了还没醒,你伤势过重,浑身发热,不要说话,休息。”卿言随手拿了条薄毯给他盖上,转身要走。

“你去哪儿?”蓝臻下意识的抓住她的手。

这是典型的病中缺乏安全感,急于寻求依赖,卿言微微一笑,很是理解的拍了拍蓝臻的手:“我去看看其他人,就在船舱内,不会走远。”

蓝臻闻言才闭上眼睛。

宁远还在昏睡,卿言探了探他的鼻息,似乎还平稳,心稍稍安定了些,再看看其他人都在昏睡,幸而船上常住船工,还有些日常用品,便给他们每人找了条薄毯盖着,让思承一边休息一边看着众人。

卿言走到甲板上,江风疯狂的卷起她的秀发,让她有些视线模糊,没有猿声啼不住已过万重山的轻快,入眼入心的全是前路未卜的怅然。初春,乍暖还寒,这迎面江风卿言却不觉着冷,只觉着心头滚烫如火,川蜀、北燕、晋王,还有南夏,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刺,扎在大齐正中的一堆刺,若是想把这个储君的位子坐稳,就要一根根拔掉这些刺。

“公主,宁将军醒了。”思承的话打断了卿言的思绪。

卿言快步回到舱内。

宁远躺在舱内的一侧,有气无力的挣扎起身,卿言忙扶住他。

“言儿。”

“不要说话,你伤得很重。”卿言心疼的轻抚他的手。

“无碍。”宁远扯了扯嘴角笑笑,卿言觉得比哭还难看。

“现下顺风,两个时辰后便可到酒驿,你先休息。”卿言把他的手放进薄毯里。

宁远点点头,虚弱的闭上了眼睛。

顺风而下,两个时辰后思承告诉她:酒驿到了。

此时众人大多都悠悠转醒,只是身体虚弱还未恢复行动力。

除了蓝臻。

“昭王高热不退,若是再不医治,恐怕……”思承不敢再说下去。

“我们人数众多,一起上岸目标太大,你在船上看着他们,我去请大夫。”卿言当机立断,不容众人以她的安危为由有任何异议。

众人行动力有限,只能噤声。

“言儿,千万小心。”宁远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卿言点了点头。

换下一身血衣,她并未扮上男装,而是东拼西凑找了几件衣服把自己打扮成官婢。

不扮男装是因为没有合适的衣服,不合体的男装如同小孩穿大人衣服,更容易引人注意和怀疑。扮成官婢是因为官婢通常无人去惹也可以抛头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