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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想!”铁无极倏地吓白了脸。
“对你来说,她没有丝毫意义,你为何要折磨她?”
“你敢带她走,我绝对会杀了你。”
“你毫不怜惜她,冷眼旁观她的痛苦,她若聪明。千不该万不该对你动情,我身为涟漪的义兄,绝不能让她再受伤害。”
“我的女人用不着你来献殷勤!”
无意义的口水战,李星云忍无可忍了,终于跟着咆哮,“拜托要吵你们去外头吵,让我好好的诊脉可行?”
他的话适时制止了两人的争吵,铁无极瞥见或ii安逸睁开的眼睛,风也似的冲之床边。
“涟漪---”他的声音好温柔,同方才有天壤之别,脸上有藏不住的欣喜。低头看她,那江上青青紫紫仍旧明显,他顿时心如刀割,手指怜惜的轻触她的肌肤。
霍涟漪蓦地挣扎开去,脸埋进枕头里,似乎不愿见到他,一手还捉来棉被,把自己紧紧的裹住。
“怎么?哪里疼,你告诉我!”铁无极着急的喊,不知所措。
从来,霍涟漪对他不曾这般冷淡,误解越积越深,面对她无言而消极的态度,铁无极感到恐慌,那不安之感摧心摧肝,无比沉重。
背后一记嗤笑,铁无极回瞪了追风一眼,狂风暴雨慢慢集结在他的眼底,李星云得到满意的复原脉象,十分知趣的离开床边,步出房门时,也‘好心’而‘顺道’的将追风‘挟持’走,留给两人独处的空间。
好久,霍涟漪不愿说话,小脸转向床里面。
铁无极受不了的飘忽的神情,心一阵的战栗,想把她紧紧的搂在怀中,又顾及那穿透肩膀的伤口,他忽然握住了她的柔荑,痛苦的命令:“看着我,跟我说话。”
小手上,他的大掌用力束缚,霍涟漪挣脱不去,终于慢慢的回首。藏不住自己的伤痛,凄楚的看了他好一会儿。
“我身上的毒---早已经解了?”她轻问。
铁无极眉心蹙了蹙,双目盯住苍白的容颜,“那日我咬碎喂你吃下的就是解药。”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他的报应到了,只要她肯原谅,他可以任凭宰割。
“原来---义兄说得全是真的---你知悉所有的事,独独瞒着我一个。”霍涟漪苦笑,强烈的失望和强烈的清醒,脑中上演着他对霍成理说得无情的话语。她的用情盲目可笑,想着既因命运捉弄,两人顺遂安排结成连理,她多想与他厮守到老,祸福与共,却不曾推敲无极的心向,他摒除了她,永远的,只是陌路。
“我以为我会死,为什么活着?”她嘲弄自己,眼睛清亮亮的。
铁无极盯着她,胸怀紧窒。“你为何不说?你天真的脑袋里装了什么东西?人家随便威胁,你就乖乖的承受,你这样---这样---我被你气死了!”绝不想大声咆哮,但思及她的行为,铁无极没办法自制。
“对不起---我不自量力了。”霍涟漪又撇开头。
“不要躲我。”铁无极扳过她的下巴,愕然见到她眼角滚下的两行泪,一时之间又慌了,思绪乱七八糟,他低低的唤着她的名儿,轻轻的擦着她的眼泪---
面对这温柔的侵略,霍涟漪感受他的热度,---不能再被他迷去心智了,既然认清真相,她断不能再编织美梦了,这一切,他与自己的过往,都得全数埋葬。
霍涟漪扭动头推拒他的碰触,紧抿着唇,面容惨白,狠不下心恨他,就得狠下心割舍,要不心脏上的刺痛将永无止日。
“你在生气?竟不要我碰你?”铁无极抚着她的脸颊,见她偏头瑟缩,几乎没法维持理智,他紧声的问:“你爱我吗?还是只剩下恨?”
这句话,让霍涟漪全身颤动,那个答案只能自己深藏,她不替他解答,直直望进他黑潭的眼底,吐气如兰的问:“无极---我求你一件事可好?”
她在求他,但铁无极却觉得身躯冷了起来,怕那请求又叫他心痛疯狂。